滿寶好奇的問,「你的銀子都是怎麼藏的?」
白二郎轉了轉眼珠子,小聲道:「銀子分開藏,衣櫃呀,床底下呀,哪兒隱秘就藏哪裡。」
和滿寶和白善寶不一樣,白二郎是很戒備他娘親的,所以他習慣性的藏錢。
他壓低了聲音道:「我還悄悄的在床底下挖了一個洞,和我爹換了好幾塊金子藏進去了。」
滿寶和白善寶聽得哇哇的,然後他們一起眼睛發亮的看著那隻剩下床架的在上面的地面。
白善寶:「不知道閆家的夫人像不像你娘啊。」
白二郎也摩拳擦掌,「試試看唄。」
反正回去也是讀書寫字,無聊死了。
大家一聽,立即擼了袖子就上,三人一起努力將那床架子往外挪了一丈遠,然後就在床下的地面上開始摸索。
一直默默觀望著的大吉:……
三人找了許久,銀子沒找到,倒是摸了一手和一身的灰,滿寶忍不住問科科:「科科,這屋裡有沒有什麼洞裡藏著東西啊?」
「有。」
滿寶眼睛一亮,連忙問道:「在哪兒,在哪兒?」
科科:「在宿主左側的牆壁上,一尺見方左右的洞裡有東西。」
滿寶立即轉身去摸牆壁,這一面牆是之前靠著牆的那一面,可能是床放的久了,上下的位置還有些痕跡。
滿寶若有所思的往下摸,科科指點她,「往右下去一下,再下一點兒……」
然後科科就不說話了,滿寶摸了摸它停住的那個位置,敲了敲,沒聽出什麼來,但也沒見鬆動。
白善寶湊了上來看,他也上手摸了摸,然後道:「這塊磚頭似乎有些外凸。」
這麼說著,他左右看了看,拿過剛才從園子裡帶來的木棍戳了戳那塊磚,果然動了一下。
他和滿寶對視一眼,皆興奮起來,更加快速的用木棍去搖動它,磚頭一旦鬆動,越搖動便越會往外,不一會兒就外凸了不少。
滿寶直接用手去搖,白二郎也湊了上來看。
在四雙眼睛的注目下,滿寶將那塊磚頭拿了出來,然後白善寶去摸其他的磚頭,發現也是鬆動的,立即和白二郎一起把附近的兩塊磚一併取出,裡面的一卷油紙包著的東西就顯露了出來。
滿寶手快的將東西取出,好奇的摸了摸包得特別嚴實的油紙,「這裡面是什麼,藏得這麼嚴密?」
「拆開看看。」白善寶幫忙拆。
白二郎雖興奮,卻也有些失望,「總不會是值錢的東西了。」
金銀珠寶又不能這麼包著。
倆人把油紙拆開,一本冊子便露了出來。
滿寶好奇的翻開看,「大貞九年元月十五,進節度使黃大人銀一千兩,益州王一千五百兩;大貞九年八月十五,於秋稅中抽一成予節度使黃大人,三成予益州王……」
大吉聽到這裡,臉色大變,劈手就從他們手裡搶過冊子,用油紙一包便塞進懷裡,他將三個孩子撥到一邊,快速的將轉頭復原,然後把床架子給移回去放好,甚至還對了一下之前的痕跡。
這才把三個嚇懵了的孩子拽走。
一直拽到了園子裡,大吉這才摸了摸懷裡的冊子,跪下看向白善,「少爺,您應該明白的,這樣的東西不是我們能看的。」
白善寶又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了,但他同樣是少年人,膽氣足得很,因此道:「我們不能看,但我們可以給唐縣令呀。」
「不行,」大吉見三人都懷疑的看著他,便緩了緩後道:「少爺,滿小姐,堂少爺,老夫人也認識一些高官,知道些事情,三年前的益州水患,要說益州王無辜是不可能的,但他不也什麼事都沒有嗎?」
「不是說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