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一起把肖二郎給綁上了,肖家人對著外客滿寶他們敢鬧,對著衙役卻不敢動手。
這會子來湊熱鬧的街坊鄰居也都看到肖二郎的臉了,忍不住議論紛紛,「還真是肖家的孩子啊。」
「這兩年鬧鬼的都是他們家?」
「這可真夠缺德的,既是他們家二郎故意鬧的,怎麼也不說?我家人每到夜晚就不敢外出,連出門上茅廁都不敢。」
「誰能想到肖二郎會有這樣的毛病?」
「假的吧,以前看著挺正常的,從沒聽說過他有瘋症,而且以前怎麼沒見他瘋過?非得閆家被抄以後才瘋?」
肖二郎痛哭流涕,各種求饒,發現不管用後,就連忙揭發滿寶他們,「扮鬼的不止我,他們也扮鬼了。」
滿寶否認道:「才沒有呢,我們是躲在柴垛裡抓鬼,是你自己把我們認成鬼的。」
白善寶:「不錯,你自己做鬼心虛,怪誰?」
「不對,你們明明和我一樣穿著白衣,還披頭散髮,就是故意裝鬼嚇人的。」
滿寶道:「我們搬來才幾天?我們是要去捉鬼,而且巷子裡就你一個假鬼,哪兒有人?」
白善寶卻摸了摸下巴道:「你不說我都忘了,當時我們先躲在柴垛裡的,可沒看到你從你家裡出來,你是突然出現在巷尾的,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肖二郎嚇得立即不說話了,肖家人也不敢動彈了。
這表現,別說白善寶他們了,就是街坊鄰居們也都看出不對勁兒來了。
衙役見他們一直到現在都說得不清不楚,許多罪名都不認,忍不住拿起鞭子抽了肖二郎一下,喝問道:「說,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肖二郎冷汗淋淋,嚇得不敢說話。
滿寶道:「巷尾是閆家的圍牆,你不會是從閆家那裡鑽出來的吧?」
肖二郎差點給跪到地上去了。
大家一看,立即轉身要往巷尾去看看,肖家老太太立即哭喊道:「二郎是個瘋子呀,瘋子做出什麼事兒來怎能當真……」
肖二郎渾身發抖,「娘——」
白善寶同情的看了肖二郎一眼,對他道:「這罪名你要是一個人扛,那一定是很重,要是分擔下去,說不定會被輕判,畢竟有一句俗語,法不責眾嘛。」
白二郎:法不責眾是這麼用的嗎?
而且他們家才多少人啊,這就眾了?
滿寶乾脆都不理他們,撒腿就往外跑,她對肖二郎是打哪兒冒出來的特別有興趣。
不少人舉著火把和木棍跟著去湊熱鬧,週四郎自然是跟在她身邊的,兄妹倆最先跑到肖二郎燒紙錢的地方。
地上還有些沒燒乾淨的紙錢和紙灰,大家看見,更加相信滿寶他們的話了。
火堆往前去一些就是閆家的圍牆,滿寶湊上去看,有人舉著火把上前,於是大家便看到了地上散落著一些石塊,而牆底有個大洞。
眾人:……
衙役撥開人也上來看了一眼,一看到這個洞便蹭的一下拔出刀來,指著肖家人問,「你們到底是何人?」
一個衙役則叫道:「閆家餘孽?」
人群瞬間散開,將肖家人都露了出來。
肖家人瑟瑟發抖,肖老頭總算是說話了,他跪在了地上道:「官爺,我們家世代居於州城,街坊鄰居都可作證的。」
「是啊,是啊,這是肖家的人啊。」
「別管了,先捆上,」為首的衙役當機立斷,拿出繩子來就要拿人。
肖大郎一看,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跑,一個衙役當腿就是一腳,直接把人給踹趴下,立即用刀背狠狠地擊打了一下他的後背,將人壓住捉起來。
衙役很生氣,喝問道:「里正呢,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