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也並不敢走太遠,在科科的指點下,她挖了好幾株沒見過的植物,每一種都撿了一棵悄悄的收進了系統裡,這才背著背簍回去。
因為日頭正大,大家從早上晃到中午,不僅馬累,人也累,所以此時大家正坐在茶寮裡遮陰休息。
因為白善寶在看書,白二郎便也被迫的拿了一本詩集在看,這是最近莊先生正在教他們的詩集。
看見滿寶回來,他立即丟下書跑去湊熱鬧,問道:「你挖了什麼藥回來?」
滿寶很光棍,「現在還不認識,你等我回頭查查書。」
「你每次都是這樣,專挑自己不認識的挖,還說是挖藥草呢,你分明是挖野草吧。」
「藥草大多是野生的,也都是野草,」滿寶將挖來的植物拿出來清理乾淨,直接晾在車轅上,打算一會兒要上路了再收起來。
對於一路上挖的草,她都打算這麼處理,不管詞條出來它們是不是藥草,既然不認識,那就留下多認認,以後就認識了唄。
莊先生正撐著手臂假寐,聽到了滿寶的動靜,便睜開眼睛道:「周滿,你去問一問這是何處,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走,晚上可能找到落腳的地方。」
滿寶應下,轉身便去找茶寮的小夥計聊天。
不過一會兒,滿寶就從小夥計那裡知道了所有想知道的。
她跑回來道:「先生,這裡是茂州境內了,從這兒往前三里就是他們的村子,再往前去,那得走上五十里才能進城去,這會子我們恐怕是趕不上了。」
「不過夥計說了,城外有一座道觀,香火不錯,時有趕不上進城的旅人在那裡歇腳,我覺得我們可以直接住在道觀裡。」
莊先生便點了點頭,起身道:「那我們就走吧。」
他起身與隔壁桌的五人點頭示意,這才帶著三個弟子上車離開。
五人看著他們離開,為首的中年人輕笑道:「我們再休息一下也上路吧,不然恐怕連道觀都要趕不上了。」
「是。」
車上搖晃,三人都不喜歡在車上看書,最多是互相檢查背誦課本,白善寶撩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我們晚上恐怕還會和他們撞在一起。」
「撞就撞唄,有什麼要緊?」白二郎只是有些憂傷,「你說先生也真是的,我們羅江縣距益州只有一天的功夫,他非得往北繞,又往西繞到茂州,何必呢?」
「為了檢查你的功課唄,哈哈哈……」滿寶哈哈大笑,問道:「晚上先生肯定還要檢查功課的,你今天是詩背下來了嗎?」
「我剛才背了一下,已經快要記得了,來來來,我們來互相檢查一下。」白二郎重點看滿寶,「你記下了?」
「我背下來了。」
白二郎不信,「我從沒見你拿過書。」
「我是沒拿過書,但我聽到你背了,之前又讀了兩遍,再聽你讀了這麼多次,聽也聽會了。」
白善寶深以為然的點頭。
這也是他們兩很喜歡跟白二郎坐在一起的原因,先生要求背下的詩,他們只要事先看兩三遍,然後再在車上聽白二郎背,基本上就能背下來了,而且還會很熟。
不用在搖晃的車中翻書確認,他們還是很高興的。
白二郎被倆人氣得不輕,轉過身去哼了一聲。
不過一會兒他還是得轉身回來找倆人幫忙檢查背書。
週四郎聽著他們在車裡郎朗的背著書,也晃著鞭子搖頭晃腦起來,帶著一車的讀書聲一路往西南而去。
果然如滿寶說的那樣,他們趕不上進城了,趕到城外時,城門已經關了有兩刻鐘了。
週四郎站在車轅上望了望,便指了一個方向道:「我看到道觀了,在那兒呢。」
莊先生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