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他把兩個孫子和才出生的玄孫都託付給了白善。
白善承諾道:「即便周大人被牽扯其中,我也能保下他們,京城不能待,可以去綿州,只要童大人不嫌棄綿州苦寒就好。」
「綿州能出周大人這樣的人物,自是鍾靈毓秀之地,白大人太客氣了。」
童內侍和小童內侍拿著皇后的牌子入宮,求見了皇后娘娘。
一直等在宮中的皇后撥出一口氣,扭頭和身邊的女官道:「要想快速的查清宮裡的這些魑魅魍魎,還是需要童內侍這樣的人。」
女官躬身道:「娘娘就是太仁德了,這才讓有些人得寸進尺。」
皇后微微搖頭,沒有解釋。
她自然不是隻會仁德的,不然也不能把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這次的事,說是後宮的事,但更多的是前廷的勢力插手後宮。
她雖有威望,百官也信服她,但她此時若過於強勢,必定會引人疑慮太子,反而得不償失。
她不是不能查清這件事,不過手段必須要溫和些,這就意味著耗費的時間會很長。
肯定不及童內侍出手。
果然,童內侍一進宮,皇后直接把內侍省和慎刑司一併交給他,讓他查清此事,然後皇后就病了。
帝後寢宮一直在一處,平時皇帝若不去後宮嬪妃處,就在前面書房和皇后這裡停留。
夫妻兩個感情一直很好,這次皇帝昏睡,皇后便在耳房住下,連偏殿也不住的。
夫妻兩個就隔著一道小門。
現在皇后「生病」,皇后更是住回寢宮,為了不過病氣給皇帝,夫妻兩個就隔著一道屏風,在屏風後安排了一張小床,皇后一抬頭就能看見透過屏風看見皇帝。
周滿拎著藥箱過去給她看病。
雖然沒有大病,但這一天一夜來,皇后幾乎沒閉眼,周滿乾脆給她扎針,讓她能更好的休息。
正扎著針,皇后突然低低的問她,「陛下到底何時能醒?」
周滿頓了頓,針輕輕的扎進她的面板裡,目光在四周的屏風裡一掃,這一張小床被三扇屏風隔開,此時除了遠遠站著的一個宮女外,屏風裡只有她們二人在。
周滿轉身拿針的時候道:「娘娘且忍耐,明日醒來就能見到陛下了。」
皇帝就在邊上,她想見隨時都能見。
皇后放下心來,靠倒在枕頭上,也就是說,皇帝最遲明天能醒來。
她撥出一口氣,低聲問道:「此事還有誰知道?」
「只我和蕭院正,」周滿聲音幾不可聞,「我們都沒說出口過。」
也就是說,他們就是談論病情時都默契的沒有談起,只是彼此心中有數。
皇后嘴角微挑,這樣挺好,等陛下醒來,外面那些蹦躂的鬼魅也就全都消失了。
周滿將針扎完,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安撫道:「娘娘睡一覺吧,別陛下沒醒來,您先垮下了。」
這位的身體可不怎麼好。
皇后在針灸的作用下慢慢閉上了眼睛,這一覺她睡得很香甜。
等她醒來時,天已經微微亮,只是過了半天和一個晚上,童內侍便已經查到了不少事情。
他此時正笑著坐在偏殿裡等待,雖然身上乾乾淨淨的,但坐在不遠處的老唐大人等依舊聞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俞大人微微皺了皺眉,老唐大人卻面色不動的喝了一口茶,大理寺裡有個賈琪,但他的手段現在還有些稚嫩,在童內侍這裡還是小巫見大巫,要論酷刑,皇宮裡的慎刑司可是頭名,而童內侍更是其中翹楚。
老唐大人暗想,古忠被送到大理寺,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不知他落在童內侍手裡,他會不會對古忠用刑?
等皇后終於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