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後道:「陛下的身體不好用藥,卻可以用藥膳配以針灸,在他未去湯泉宮前用此法調理。」
蕭院正點頭,嘆息道:「近來陛下雖不怎麼表現,但魏大人過世,陛下還是很哀慟的,心神皆傷,身體更虛了。」
倆人說著話走到了東宮門口,蕭院正遠遠便停下了腳步,和周滿道:「陛下的身體狀況是個秘密,近來連劉太醫都不能近前探脈了,你……」
「您放心,我知道的,我連白善都不告訴。」
蕭院正就放心了。
他在東宮門口停下腳步,「周大人去吧,我去崇文館找些資料。」
周滿點頭,轉身進了東宮。
郭詹事正拿著一封摺子要去見太子,見一個內侍小碎步疾走,便攔住他問,「怎麼了?」
內侍微微彎腰道:「太醫院的周大人來求見太子殿下。」
郭詹事若有所思的點頭,和內侍一起去見太子。
太子對內侍點了點頭道:「讓她進來吧。」
等內侍退下才看向郭詹事。
郭詹事將摺子奉上,「殿下,這是鹽運司的摺子。」
太子接過,「孤看完了讓人送去給你。」
郭詹事站著沒動,太子抬頭,疑惑的看向他。
郭詹事:「殿下,自魏大人去後,陛下多有傷神,由此念及以前的功臣,連侯集的家人都被赦免,可以準許回京了。各地藩王皆上表勸慰,但陛下這幾日似乎依舊不開懷。」
太子:「郭詹事到底想說什麼?」
郭詹事頓了頓道:「殿下,臣聽聞自魏大人去後,陛下那裡就不用蕭院正以外的人請脈了,倒是周大人,陛下常召她見面不說,也不拒她請脈,陛下的身體,除了蕭院正外,最瞭解的應該就是周大人了。」
太子收起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的合上摺子,「郭詹事慎言。」
郭詹事躬身道:「殿下,臣並不是窺視陛下聖體,而是想著有備無患,殿下是東宮,是國本,有些事應該要做到心中有數才是。」
太子抿了抿嘴角,門外傳來腳步聲,不一會兒有內侍在外稟報,「殿下,周大人來了。」
太子面無表情的將摺子扔到一旁,冷淡的道:「進來吧。」
周滿入內,看到郭詹事,習慣性的就揚起笑臉,先和太子見禮,然後面向郭詹事行禮。
郭詹事也笑著回禮,「周大人。」
然後轉身面對太子,「殿下,臣先告退了。」
郭詹事一走,周滿才看向面無表情的太子,「殿下心情不好?」
太子掀起眼皮看她,問道:「你找孤何事?」
「哦,我明日要回青州了,所以來和殿下辭行。」
太子點了點頭,揮手道:「孤知道了,你退下吧。」
周滿撓了撓腦袋,覺得太子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不適宜閒聊,於是行禮告退。
周滿一走,太子便冷哼了一聲。
一直縮在一旁當不存在的吳公公心驚膽跳的上前給太子添茶。
太子看著杯中沉浮的茶葉,問道:「莊學士在崇文館裡嗎?」
「是,在上課呢。」
周滿去偷瞄了一下莊先生上課,得到他兩個警告的眼神後便跑去找蕭院正。
蕭院正還沒找到書呢周滿就過來了,他有些驚訝,「這麼快?殿下沒見你嗎?」
「見了呀,就一句話的功夫,能有多久?」
蕭院正:「……觀你以前和殿下話挺多的,還以為這次沒半個時辰出不來呢,那我們走吧,此時便出宮去太醫署?」
「好。」
到了太醫署,蕭院正便找來兩個男學生當試驗體。
周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