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魏知等人就看著上面撲騰下來的魚在面前的水窩裡撲騰著撲騰著,有的直接甩著尾巴跟著水流繼續往下,然後聽到年輕人們的驚呼……
有的則是驚惶的四處亂遊,倒也觸碰到他們的魚線,但就是對魚鉤上的餌視而不見。
聽著下面的驚呼聲,魏知很乾脆的將魚鉤收了起來,和皇帝道:「陛下,惶恐不安焉能下食?看來今日這魚是釣不起來了。」
皇帝沉默不語,氣鼓鼓的盯著前方的水窩看,倔強的不肯收鉤。
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收了魚鉤,就陪坐在一旁,看著皇帝釣。
古忠急得額頭都冒汗了,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這水也不深,也不渾濁,不然他還能派人下水給皇帝串上一條魚,這眾目睽睽之下,他也做不到掩耳盜鈴呀。
皇帝見上游不再來魚,而在水窩裡驚慌遊走的魚還有七八條,可能是第一次來這條水域,因此瞪大了眼睛四處遊走,就是不肯咬鉤。
皇帝便哼哼了一聲,也收起鉤子,指了一個侍衛道:「你去,將這些魚都弄出水窩,讓底下的人收了。」
侍衛撥出一口氣,低頭應下了。
他也不脫鞋子襪子,直接將袍子一撩塞在褲腰帶裡,起身一躍就穩穩的落在了水窩邊上的一塊石頭上。
上面落下來的水幾乎要淹沒石頭,但並沒有淹沒,還剩一個落腳之地,烈日照著,上面這一點是乾燥的,很容易就能站穩。
他抽出刀來,瞄準了以後直接一拍一揚,水花四濺,一大潑水夾著兩條魚就飛了下去……
然後他繼續。
白二郎抓了三條魚,甚是得意,見上游不再來魚,於是掐著腰站在水中哈哈大笑道:「明達,一會兒把魚拎回去,讓御膳房給我們做魚丸子吃。」
話音才落,岸上的幾人驚呼起來,他才要問怎麼了,兜頭就是一腦袋的水,還有什麼東西啪嘰一聲擦著他的肩膀啪的一下落在了水裡。
白二郎有些懵。
被砸下來的魚更懵,無力的順著水流往下,被白善和魏玉抓在手裡以後一點掙扎都沒有,直到被丟到岸上接觸不到水,這才重新蹦躂起來。
白二郎正抱著腦袋小心翼翼的往下面挪,出了水流的攻擊後才抬頭看去,就見上面時不時的飛洩而下一股水流,其中夾著一兩條魚……
眾人大笑起來,便是候在一旁的宮女內侍也忍不住低頭掩嘴而樂。
白二郎踩著溪石小心的往下,一把抓住白善穩定自己的身體,一臉的莫名其妙,「上面幹什麼呢?」
白善輕鬆的網住滑下來的一條魚,笑道:「估摸著是陛下不想釣魚了,要換地方。」
皇帝的確不想釣魚了,坐了老半天,一條魚沒釣上,被人取笑也就算了,還為人做了嫁衣,他能高興才怪。
不過在看到明達和長豫提了兩條魚上來後,他又高興了,問道:「這是你們抓的?」
明達笑道:「不是我們抓的,是駙馬抓到。」
皇帝也高興,掃了一圈後問道:「白二呢?」
明達笑道:「他頭髮濕了,儀容不整,怕唐突了父皇,所以女兒讓他回去換了。」
皇帝笑了笑,頷首道:「也好。」
看向魏玉等人,見他們褲腿衣服都有點兒濕,揮手道:「你們也都回去換衣裳吧,今日朕在壽菊苑裡請魏卿等人用飯,你們一併來。」
並笑道:「你們抓的這些魚便充公吧。」
大家自然是沒意見的,只怕這些魚也是從廚房裡拿來的吧?
的確是從廚房裡拿來的,殷禮親自去拿的,轉了一圈,丟失了兩條,又給廚房送回去了。
御膳房聽說是皇帝在釣魚,雖然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