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斐也想出宮,在宮裡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困於這一屋之內養傷,但出去後他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於是鄭族長一提他就答應了。
於是鄭族長帶著長子和鄭望一起回去準備,嗯,手上還帶著周滿給的單子。
滿寶高興的去和蕭院正稟報:「蕭院正,我把鄭公子送走了。」
蕭院正心一跳,問道:「送哪兒去了?」
「他家呀。」
蕭院正就鬆了一口氣,撥出一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想起了什麼,道:「他還得繼續扎針,傷口也要一再小心,送出去時得派人盯著吧?」
滿寶點頭,「我給鄭族長列了單子,他會準備好東西的。」
蕭院正看著她,暗示道:「還有醒腦開竅針,他如今顱內淤血未除,也得繼續扎著……」
滿寶默默地看著他。
蕭院正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周太醫啊,能者多勞,你年輕,又能幹,這次救治也是你為主,我看往後他在外面的病情就由你負責吧。」
滿寶轉了轉眼珠子道:「那我能提前一個時辰下衙嗎?出外診也要花時間的。」
「一個時辰太長了,出宮你坐的馬車,鄭家的宅子離你家又不遠,我看兩刻鐘就夠了。」
「那肯定是不夠的呀,」滿寶道:「世家規矩大,進進出出的麻煩,最少得半個時辰吧?」
「行,那就半個時辰吧,」蕭院正想到最近生病的人雖然比較大,但太醫署裡新挑選進來的幾個學生都能上手了,於是道:「你再多帶一帶蔡醫助和段醫助,他們進太醫院也有兩三年了,我打算入秋後讓他們獨立去問診開方。」
那就是最低等的太醫了,在職業生涯中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滿寶頷首,打探道:「那劉醫助呢,您覺得她何時能獨立問診開方?」
蕭院正沉吟片刻後道:「其實她現在就能獨立問診開方,只是這得排隊,蔡醫助和段醫助之後才輪到她。」
劉三孃的醫術還沒到蕭院正破格提拔的地步,所以只能照著規矩來了,但滿寶算了一下,就算排隊,明年也輪到她了。
有了品級之後,在太醫院中才更有保障,於是滿寶點頭,打算最近關照一下蔡醫助和段醫助的醫術,讓他們儘早可以獨立開方。
周滿離開前,蕭院正再次叮囑,「這些世家大族和朝堂之爭不與我們相干,你進出鄭家不必過多理會這些俗事,你說話的時候小心些,別被他們拿住了話頭,現在鄭家和李尚書鬥得正歡呢。」
滿寶卻想起白善中午告訴她的事,河間郡王買的地是給戶部的,也就是說是給皇帝買的,那和鄭家相鬥的到底是河間郡王,還是皇帝自己呢?
如果是皇帝,太醫院就無所謂站隊還是不站隊了,他們天然就是皇帝那一夥兒的。
不管他是哪一夥的,他們治好病就行。
這麼一想,滿寶點頭。
蕭院正見她聽話,便滿意的走了。
鄭公子搬出宮時,御史臺和大理寺刑部派去岐州的人已經到了,在鄭家的鄭族長又收到了岐州刺史的信件。
顯然,即便他們買賣土地的手續是合法的,岐州刺史也在擔憂害怕。
遇上如此沉不住氣的同盟,鄭族長氣得說不出話來。
但還沒等他想好怎麼回岐州刺史,鄭斐便將自己的小廝找了去,直接給郭縣令送了一封信。
然後郭縣令便上門拜訪,哦,不,是查案了。
鄭族長聽說後吃了一驚,連忙趕去,就見隔著一張桌子,郭縣令周滿和他兒子相對而坐,正端著茶杯喝茶。
哦,郭縣令喝的是茶,鄭斐喝的是藥。
看到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