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群重新安靜下來,周滿才一臉嚴肅的道:「生孩子不是女人一個人的事情,這個道理大家都知道吧?」
眾人一起點頭,廢話,這個道理要是都不知道……咳咳,要是生孩子只是女人的事,那還要男人幹什麼?
周滿頓了一下才繼續道:「那麼生男生女是由誰來決定的呢?既然生孩子不是女人一個人的事情,那麼生男生女自然也不是女人一個人的事情。」這個問題絕大多數人都懵懂,就連來湊熱鬧的百草堂大夫和掌櫃都低頭沉思起來,有些半知不解。
其實作為大夫,他們雖然沒有專門研究過這點,卻也是有自己的經驗和感覺的。
沒有人提的時候還好,一旦有人提出這個問題,倆人就忍不住對視一眼,都有些忍不住,「好像,這事兒跟男子有更大的關係。」
「聽聽周大人是怎麼說的,太醫署那邊說不定比我們更明白。」
也是,裡面的人可都是醫術精湛的人呢。
滿寶也知道,這裡的人大半都不識字,更不要說醫理了,所以解釋起來簡單又粗暴,她直接去吳家的廚房裡拿出四根棍子來,其中兩根燒了有一半,已經碳化,黑乎乎的。
她也不嫌棄髒,將兩根棍子放在白善的桌子上,然後就舉著手中的兩根棍子給眾人看,「這一條,從頭到尾都一樣的棍子是女人,這一條呢被燒了一半的就是男人,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這一點兒大家都知道吧?」
有人便混在人群中嬉笑道:「知道,知道,這成了親的都知道,哈哈哈……」
白善厲眼掃過去,拍了一下驚堂木,喝道:「嬉鬧什麼?想聽的便留下,不想聽的便轉身出去,你們當周大人的課好上嗎?除了太醫署的學生,便是京城的達官貴人們想聽都不一定能聽到呢。」
人群便慢慢安靜下來,雖然臉上很嫌棄和不好意思,但不少人心裡卻是想知道的。
若是知道了生男孩和女孩的原因,以後他們豈不是就可以想生男孩就生男孩?
所以剩下的話不用白善說,人群裡的人便鎮壓了幾個想要調笑鬧事的混子。
正想擠進人群裡找他們算帳的衙役們便停住了腳步。
周滿見他們安靜下來了,這才揚著手裡的棍子道:「夫妻結合,孕育胎兒,我們常說孩子是父母的骨血,是其血脈的延續,那麼,新生兒的身上不僅會有母親的血脈,自然也有父親的血脈。」
這個道理也很容易理解,便是不怎麼懂事的孩子將話在腦袋裡轉了兩圈也能聽懂,更不要說一群以血脈傳承為畢生所願的成年男女了。
滿寶見他們都理解,這才繼續道:「而孩子的性別就在結合孕育之後便確定了下來,像外頭流傳的什麼可保生男胎的藥丸,逆轉陰陽的藥丸全是假的,那可能就是從人身上搓下來的泥糰子裹了麵粉糊弄你們呢。」
眾人腦海中浮現了一幅畫面,頓時噁心的不行。
滿寶用棍子敲了敲桌子,將大家的注意力抓回來,繼續道:「那麼男孩是怎麼形成的,女孩又是怎麼形成的呢?」
她揚起手中的棍子,從代表父母的那一條棍子上掰下來兩截,這兩截顏色一樣,她將這兩截合在一起,道:「代表女人的棍子通體是一個顏色的,那麼自然,當父親的這一部分血脈和母親的血脈融合在一起時,形成的棍子也和母親一個顏色,所以它是女的!」
她伸手又掰了那根被燒了一半的棍子,拿出一截黑乎乎的棍子道:「可是當父親的這一部分血脈和母親的融合在一起時,形成的棍子便和其父完全一個顏色,而這,代表的就是男性,看明白了嗎?」
圍觀的人們都懵了,所以,這話的意思是……
「生男孩還是生女孩,通俗意義上來說,是由父親一方的血脈來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