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誇了一句莊先生,然後道:「莊先生既然教過你,那你來說一說,如何使他們恐懼,又如何表以仁義呢?」
白二郎:「……威脅恐嚇他們?再施恩?」
皇帝就和他招手,「來來來,你來告訴朕,這樣的局勢下我們要怎麼威脅恐嚇他們,又再施於恩德?」
白二郎:……
他最後耷拉著腦袋回去找白善,此時他們已經住到小城中,國內城城門外依舊每天換著人去圍城,不過不管是裡面的人,還是外面的人都不再輕易動手,大家都是對著罵戰。
白善因為「受傷」的緣故,這幾天一直緊閉房門不出,連白二郎都不知道他裝傷的事。
他自己也很注意,即便是在房中,也沒別人,他也是抱著枕頭趴著或側著睡。
白二郎憂傷的將事情告訴他,「當著趙國公的面,陛下限我兩日內想出辦法來,你快幫我想一想吧。」
白善:「……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來,不過你的意見是沒錯的,就是可操作性很低。」
「就是嘛,」白二郎煩惱道:「如今國內城的官兵和百姓都窩在城中出來,兩邊說話都靠吼,基本一對上就吵架,有什麼可談的?」
城樓上和城門外的人都是心志堅定之人,怎麼可能靠三言兩語就能威脅恐嚇住人?
白二郎嘆息道:「要是能見到國內城的百姓就好了,哪怕是給他們說一段書,傳些小道訊息也好,可惜現在連章大人的訊息都傳不出來,更不要說我們去宣講,還威脅人後再施以功德了。」
本來也一點主意沒有的白善聞言若有所思起來,「你說的不錯。」
「什麼?」
白善道:「說書是不可能,但寫書可以啊。」
他道:「你寫一篇文章,前面一半是威脅,後面一半是利誘,我不信國內城中的百姓沒有親朋家人在城外的這些村鎮之中,還有附近幾座小城,他們肯定有親朋在其中。」
「陛下如今在城內外施粥,近來小城中的百姓對封尚書的怨恨少了許多,對我們這些新來的晉軍則是有了好感,所以此事是可行的。」
「可將文章寫出來怎麼送進去?」
「讓孔明燈送過去,到時候選個吹西風的日子我們就去放孔明燈。」
「他們要是不識字怎麼辦?」白二郎覺得他們需要考慮到各種問題,「或許他們不認識漢字怎麼辦?」
「高句麗用的官話、文字皆與我們一致,怎麼會不認識?」白善道:「不過普通百姓中認字的人少,這一點兒的確需要考慮,既然如此,那就再將文章畫成畫吧。」
白善道:「不認字,總會識畫吧?」
白二郎就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問,「我畫?」
白善,「你不畫,難道還是我畫嗎?」好意思欺負一個傷患嗎?
白二郎叫道:「你覺得我能畫出來?」
「為什麼不可以?雖然你的畫技實在沒有技巧可言,但事情還是能夠畫清楚的,不然不是白瞎了幾年的學習嗎?」白善道:「讓你畫就畫,怕什麼呢?」
於是白二郎就去找了一趟皇帝,出來以後抱了一大堆的紙,先將紙張送到白善的屋裡,這才去城門口那裡撐著腦袋看領粥的高句麗人,將他們的神態和言語記下……
滿寶騎著馬路過看見,便脫離的隊伍打馬過來,好奇的看著他問:「你在幹嘛呢?」
白二郎一看到她就問:「你不是去俘虜營了嗎,怎麼回來了?」
周滿:「做完事就回來了唄。」
她下馬,和他蹲在一起看著排隊領粥的難民,見他們臉上的麻木之氣少了許多,「俘虜營那邊有結果了。」
這幾天她聽從聖旨,除了給晉軍們看病治傷就是去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