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計程車兵直直撞擊了二十幾下,在撞柱不斷的撞擊下,加上裡面錢參將等人挪開了一些門閂,大門的門閂終於哐當一聲落下,大柱把握不住的往裡撞,撞在人身上能將人的內臟都撞碎。
大門開啟,大軍瞬間攻入城中。
姍姍來遲的援軍將人攔在了街道上,兩方大軍在此交戰,喊殺聲不斷。
而此時,廣王就拉著高句麗王站在王宮的一處高臺上,指著那地方道:「王兄看到了嗎?晉軍已經攻入城中了,就算我們在城中有不少大軍,也抵擋不住他們,城破是必然的。」
高句麗王臉色一變,問道:「他們是怎麼攻入城中的?」
廣王道:「他們都能把五王子和使臣團的人從天牢中救出來,還在內城放了一把火,再開個城門又有多難呢?」
高句麗王這才知道天牢的事,不可置信的看了廣王一眼後看向自己的親信。
親信立即要去天牢問話,結果還沒出宮便有令兵疾奔來報,「西城門破了,晉軍已經打入城中,高耨薩已經領兵去抵抗,讓大王帶著大臣們趕緊走……」
親信只能急忙回去稟報,事有輕重緩急,顯然這一件事比去天牢要急。
高句麗王確定了西城門的事,也不再糾結老五是不是跑了,沉著臉問廣王,「你是來勸孤逃命的?」
「不是,」廣王道:「天下就這麼大,我等又能逃到何處呢?而且宗廟不能不要。」
他道:「大王,為了宗廟,我們,降了吧!」
高句麗王臉色灰暗,「難道我要做亡國之君嗎?」
他顯然是不樂意的,在他祖與父的兩代,前者讓宗主國滅國了,後者又斷絕了新羅和百濟的朝拜之路,直接收兩國為臣屬。
他便是不能與他們相比,也自當不要太差,守成總可以吧?
廣王道:「至少可以保住宗廟,保住全族人的性命,只要活著就一切都有可能。」
他輕聲道:「王兄,惹惱了晉國皇帝,他直接屠殺王室,那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相反,只要投降,這片土地說不定還是我們管理,假以時日……」
他目光悠長的道:「晉國總有要換皇帝的時候,也會有出現昏君的時候……」
高句麗王目光閃了閃,沉思起來。
這的確是廣王心裡的想法,章徽不能威脅他,也不能利誘他,但可以和他列舉事實,他會趨利避害,選擇對宗廟,對高氏最好的一條路。
高句麗王糾結半晌,終於在天徹底黑下來,西面的喊殺聲和內城的火光交替在一起的衝擊下閉了閉眼,同意了。
於是先是親信拿著他寫的聖旨前往西城門宣旨,然後他又親自披了白色的袍子出現在戰場上。
暫時歇戰的兩軍將士注視著出現的高句麗王。
趙國公冷哼一聲,扭頭吩咐道:「將此事報於陛下。」
立即有人應聲而去。
滿寶正在給人治傷,就聽到有士兵騎著馬一邊大喊一邊朝著主帳跑去,「高句麗王降了,高句麗王降了——」
投降來得猝不及防,不說白二郎,連滿寶都呆了,「這就結束了?」
路過的方大人聽見,差點兒吐血,「你們還覺得早了嗎?知道我們為這一天付出了多少,準備了多久?」
先不說前面的圍城,就說自契苾何力受傷後,對方計程車氣重新高漲起來後他們做的佈置。
國內城現在三面都被晉軍佔了,就是為給他們壓力,更別說他們這幾天天天去放孔明燈,為了抄寫那些內容,他們這些文官差點兒手斷呀。
還有透過護城河偷入國內城的一百勇士,以及章徽等人的算計謀略,這樁樁件件哪一件是容易的?
方大人瞥了倆人一眼,最後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