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夫人激動的站起來,然後又坐回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
看到白善和周滿牽著紅綢進來,劉老夫人眼中滿是欣慰,媒婆和白大郎引著他們走到前面,白大郎便笑意盈盈的站在劉老夫人的邊上大聲喊道:「新人至——」
他今天是儐相。
吉祥話是一早就寫好的,他照著念就好,白大郎私底下沒少練習,因此現在很流暢的念出來,喊道:「新郎新娘拜見高堂,跪——」
滿寶和白善牽著紅綢跪下,白大郎大聲道:「叩首——」
倆人對著劉老夫人拜下,劉老夫人連連點頭,伸手道:「快起來……」
白大郎大聲道:「再叩首——」
倆人變換了一下位置,對著鄭氏拜下,鄭氏也很激動,連連點頭,抬手讓他們起來。
白大郎就大聲道:「夫妻交拜——」
媒婆扶著他們轉身面對著彼此,白大郎興奮的道:「跪——」
然後大喊,「叩首——」
所有人都盯著想看誰先低頭。
滿寶和白善聽從號令同時低頭,眾人「籲」了一聲很是惋惜,但等白大郎大喊一聲「禮畢——」
大家還是衝上去簇擁住倆人,起鬨著把他們往洞房裡送。
白二郎和殷或劉煥也起鬨,簇擁著他們就要往新房去,週四郎擠進來一把將白二郎和殷或拉出去,劉煥衝到了另一邊,週四郎手有限,沒抓住,他拽著倆人叫道:「你們起什麼哄,你們是壓陣的人啊……」
白二郎和殷或才想起自己的職責來,連忙道歉,「儐相讓白大哥當了,我們一時沒反應過來。」
白大郎湊過來,得意的道:「這個我有經驗,走走走,一會兒一人拉上幾個,留在新房裡的人越多越亂,一會兒都把人拉出來。」
於是大家也朝著新房去。
婚禮還沒完呢,大家一起擠進新房裡去,因為人太多,連放在屋中隔開內室和外室的屏風都給收了起來。
滿寶踩在腳踏上,臉色紅撲撲的坐在床上,覺得屁股底下有點兒硌,不動聲色的往下一摸,就抓出一把紅棗來。
她就拿在手裡沒動,借著寬大的袖子遮掩,悄悄的擦了擦,白善往她那邊挪了挪,無視大家驟然爆發的大笑聲,他的寬袖和滿寶的袖子一層迭著一層的交織在一起,借著袖子的遮掩抓住她的手。
滿寶抬起眼眸看他,眼中似有水光,白善勾了勾她的手指,不讓她吃東西,然後掃了屋裡其他人一眼。
落在趙六郎封宗平等人眼中,分明就是倆人當著他們的面眉目傳情,好不要臉。
婚前認識了不起嗎?
青梅竹馬了不起嗎?
誰還沒成過親呀!
媒婆捧著一個託盤笑盈盈的分開眾人上來,唐夫人等一眾女眷就趁著這時機跟在媒婆身後走到了最前面。
在場的郎君們沒人敢惹這些夫人,往邊上擠了擠。
滿寶看見他們便雙手一靜,沒敢動了,手指還和白善的在袖子中糾纏在一起。
媒婆將託盤交給邊上的九蘭,笑道:「新郎大喜,新娘大喜,新郎新娘郎才女貌,看著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吉祥話跟著不要錢似的往外說,她伸手拿過酒壺往銀杯裡倒酒,笑道:「今日喝了交杯酒,新郎和新娘便同福共苦,相濡以沫……」
滿寶抬起一手來接過酒杯,手指被勾了勾,她便下意識的抬眸看向白善,白善也正端著酒看她,倆人相視一笑,白善便將勾著滿寶的手拿出來接過酒杯,和滿寶喝下這一杯交杯酒。
大家看到倆人的笑容,紛紛在心裡泛酸,在場的,已經成親的佔了多數,畢竟十九二十來歲還沒成親的是少數。
都經歷過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