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想了想後點頭,很公正的點評道:「不如白善好看。」
一群女人就笑起來,指了唐夫人道:「你問她是唐大人長得好看,還是楊大人長得好看,她肯定也要說唐大人的。」
唐夫人撇了撇嘴。
一位夫人就感嘆一聲道:「要是我,我肯定說是楊大人,可情人眼裡出西施,所以啊,這有情的人嘴裡說的話是不能信的。」
滿寶就好奇的問,「韓夫人和韓大人沒有情?」
桌上一靜。
唐夫人頓了一下就撲哧一聲笑出來,伸手點了一下滿寶的額頭和韓夫人笑道:「童言無忌,韓夫人別和她計較。」
韓夫人就微微一笑道:「我和她計較什麼?這話原也沒錯的。」
她往那邊揚了揚腦袋,示意滿寶看,「諾,你說的韓大人在那兒呢,不過他現在已經不能算是韓大人了,上個月才因為犯錯被擼了官職,現在叫韓郎君就可以了。」
滿寶:……世界變化太快,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唐夫人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行了,知道你委屈,可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頭前一個月都被關在皇莊裡,哪裡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就有人笑道:「就是在外面,周娘子怕是也很難留意到,畢竟她公事繁忙,哪兒像我們似的清閒得不行,這京城裡的事兒呀就看個新鮮。」
韓夫人幽幽道:「原來我家的事兒你們都看新鮮了呀。」
夫人們就有自打臉的,也有安慰她的,還有和她道歉的,滿寶和周立如都是一臉的懵,一起低下頭去默默地摸了一塊點心吃,順便喝了一口茶。
等到唐夫人終於應酬完,拉著她們兩個坐到了說書的亭子那邊倆人才長舒一口氣。
唐夫人特意找了邊角一個角落低聲和她們說話,「怎麼只有你們來了,劉老夫人沒來?」
按說,劉煥和白善這樣的交情,而且白善現在也有爵位了,劉家應該給劉老夫人單獨去一個請帖的。
滿寶道:「送了帖子去的,只是劉祖母一早就定下這半月要上山齋戒,所以就沒來。不過白善都是戶主了,他來也是一樣的。」
唐夫人好奇,「這時候齋戒?」
滿寶道:「這不是快清明瞭嗎?而且白善也要考試了,劉祖母說齋戒好求神佛保佑。」
唐夫人:「……哦。」
滿寶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捧了一杯茶問,「唐夫人,唐學兄沒來嗎?我們吃席的時候好像沒看到他。」
唐夫人就看著她道:「你沒發現嗎,今日不是休沐日。」
滿寶瞪眼,「那……」
唐夫人幽幽地道:「都是請假或曠工來吃的,別人可以曠工,他卻不好曠工的,聽說什麼地方有了什麼案子,他去查案子去了。」
滿寶就滿意了,「我也是請假出來的。」
唐夫人就撲哧一聲笑起來,道:「我們剛吃席的時候還說呢,你這次回來後就很少出現,有人想請你上門看診都招不到人,最後只能請劉醫助上門。」
唐夫人說到這裡看向坐在一旁的周立如,笑問,「你這侄女學得怎麼樣了?可能出師了?」
滿寶道:「哪兒有那麼快,她才學了幾年?」
她道:「還得再在學裡學幾年時間再出師。」
唐夫人:「不是說學五年就好了?她有基礎,三四年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吧?」
滿寶搖頭,「那只是學了點兒帶著血肉的皮毛,要跟她幾個師兄師姐一樣,起碼還得四五年才可以。」
不管是劉三娘,還是鄭辜和鄭芍,他們都是從小就沉浸在醫學之中,不管有沒有人教他們,學了多少東西,至少是一直耳濡目染的,他們知道的東西是周立如現在不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