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五品太醫,傲氣一些也是應該的。」
「哼,那也只是太醫罷了,蕭院正來我們家都還要恭恭敬敬的呢,他不比她大?」
坐在一旁的趙六媳婦因為趙六郎和白善他們要好,因此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聲,「可人家還是四品編撰呢,這可是個清貴的活兒。」
又嘀咕道:「而且,我們兩家將來還是親戚呢。」
世子夫人:「這算的哪門親戚?」
趙六媳婦膽小,嘴巴動了動沒敢說話。
趙六郎就氣沖沖的跑進來道:「明達公主的親戚,皇家的親戚,這算不算尊貴?」
他本來是來要找他娘告狀的,路過偏房聽到這些話就忍不住沖了進來,他怒道:「大嫂,周滿是白善的未婚妻,他們過不了多久就要成親的,不算她是白誠師姐這一層關係,就算白善和白誠的關係,公主嫁過去是不是要叫她一聲嫂子……啊呸,是弟妹,是不是要叫一聲弟妹?」
「她是不是公主的親戚?我們趙家是不是公主的親戚?您看不起她,是看不起公主,還是看不起我們家?將來這親戚還怎麼走動?」
世子夫人被趙六郎當眾這麼一吼,氣惱不已,「六叔,那也沒有為了一樁還沒做成的親戚就把人稀里糊塗的放進來吧?她待的那地方可是有好幾百號天花病人,她要是一個不小心帶進來些什麼東西,你忘了前年年底那場禍事了嗎?」
「什麼叫稀里糊塗?她是我們求著娘娘下旨請來的太醫,她是太醫,她不比我們知道的多些?她是第一次出皇莊嗎?上次去劉府吃酒,上上次她滿京城的亂跑,還去貢院那裡逛了一圈,可見有誰躲著她嗎?」
世子夫人還要反駁,一旁的三夫人就撲哧一聲笑起來,捂著嘴唇笑道:「六叔也太心急了些,看著面紅耳赤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家六弟妹受了委屈呢。」
此話一出,場面一靜,連世子夫人都扭過頭去瞪三夫人了,不悅的喝道:「老三家的,你胡咧咧什麼呢?」
趙六媳婦也震驚了,扭頭去看她丈夫,就見他氣得直翻白眼,抖著手指點著三嫂說不出話來,他此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話要是傳出去,他是真的沒膽子再見白善了。
世子夫人見他氣得臉色青白,生怕他氣出個好歹來,立即對趙六媳婦道:「你還愣著幹嘛,我要是你,直接撕吧了她。」
世子夫人話音一落,趙六媳婦就跟只貂一樣咻的一下沖了上去,扯住三夫人就打,嘴裡還氣不足的結結巴巴叫道:「我,我叫你胡咧咧……」
世子夫人:……她就是那麼一說。
趙六郎:……
他忍了忍,乾脆就袖手在一旁叫道:「娘子,娘子別打了……」
三夫人還真打不過趙六媳婦,她頭髮都被對方扯下來一大把,一直到趙國公夫人扶著趙嬤嬤的手找過來,看到亂成一團的幾個兒媳,袖手旁邊的兒子,氣得敲門,「孽障,孽障,你們這是在幹什麼,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人分開!」
愣住的僕婦丫鬟這才呼啦啦的衝上去將倆人分開。
趙六媳婦素來口拙,不然也不會被趙六郎吃得死死的,連嫁妝都拿出來給趙六郎用得差不多了。
一看到婆母出現,三夫人立即上前口齒伶俐的告狀,她便臉色發白的捂著臉哭起來。
國公夫人氣得臉色發白,覺得今天的病白看了。
趙六郎可不捨得媳婦受委屈,於是一邊上前扶著老夫人給她順氣,一邊不動聲色的告狀,「母親,都是兒子的不是,因為今天府裡為難周大人的事,我發了火兒,三嫂就說了一兩句不太中聽的話,您也知道您這六媳婦是個嘴拙的,她看不得我受冤枉,所以才動手的。」
又面向三夫人道:「三嫂,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