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這才掀起眼皮看他們,面色和緩的道:「你們刀口舔血的,為的不就是吃好喝好的活著?要是連命都沒了,談什麼享福?」
賊寇們冷笑道:「我們雖是馬賊,但也講義氣!」
白善冷笑道:「燒殺搶掠之人講什麼義氣?」
「你!」
「義氣,剛正之意,你們是剛烈,還是正直了?」白善轉身道:「你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來想。」
聶參軍吩咐人看緊了他們,也轉身離開。
滿寶撐著下巴坐在一張小凳子上發呆,看到白善過來便問:「他們招了嗎?」
「沒有,」白善問:「一個晚上他們應該不會死吧?」
滿寶點頭,「應該不會,刀口不是很深,現在血基本上止住了,只不過……」
她頓了頓後道:「現在不及時處理,過後傷口腐壞的可能性會加大。」死亡率也會升高。
白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直接道:「明天再給他們處理傷口。」
滿寶蹙著眉頭,半晌才慢慢的點了點頭。
白善就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他們現在並不是你的病人,而是聶參將的犯人,他把人交到你手上了才是你的病人。」
滿寶點頭。
帳篷搭建起來,周滿幾人都住進去,所有士兵和護衛則分為內外拱衛,大吉還將他們的弓箭給找了來,「少爺,滿小姐,你們的弓箭還是隨身帶著吧。」
白二郎想起什麼,興奮的問道:「大吉,我們的劍呢?」
劉煥問:「什麼劍?」
「佩劍!」白二郎自得道:「白善的劍是他父親以前用的,我的劍是臨行前明達公主送我的,既是出來行走江湖的,當然要有佩劍了。」
劉煥:「……我們不是出來遊學的嗎?怎麼變成出來行走江湖了?」
「哎呀,差不多就這意思了,先把我的佩劍找出來。」
大吉:「……堂少爺,佩劍在箱底呢,而箱子都綁在車上,這會兒翻找不太方便。而且,」
他上下打量倆人,「你們的劍法……」
白二郎不服的嚷道:「我們可是有學劍操的,還是不錯的。」
大吉就扭頭看向白善,聽他的吩咐。
白善道:「不好找就不找了,到時候真需要我們用劍上,可能隨便撿一把刀都比劍好使。」
滿寶抱著自己的小弓嘆氣道:「白天射箭都不太準,更不要說晚上了,萬一射中自己人怎麼辦?」
殷或:「那隻能算運氣不好了。」
莊先生見他們這麼興奮,不由出聲,「行了,趕緊收拾一下用飯,然後休息,晚上要輪流值守。」
雖然用不上他們值守,但最好還是有人醒著,有事兒好拿個主意。
眾人應下,把各自的武器放回帳篷裡,然後去吃烤熱的饢,真沒想到,出涼州的第一個晚上就是吃乾糧,本來計劃是片了羊腿肉涮著吃的。
滿寶挑揀了一個芝麻饢餅,掰成了兩份,分了一半給白善。
倆人就並排坐著啃著吃,「天黑了,不知道涼州那邊收到訊息沒有,山裡去救人的找到人了沒有?」
白善突然抬起頭來看向那邊,「好像回來了。」
滿寶立即起身看過去,很快馬就到了跟前,有兩匹馬上帶了人,火光中,滿寶看到血淋淋的……
她一怔,立即把饢塞在白善手裡跑上去。
士兵們將人從馬上揪下來,滿寶近前才看到他們是衣服上帶了血,臉色發白,但看著還好,滿寶鬆了一口氣,問道:「這是怎麼了?」
士兵們道:「我們看天快黑了,正想在山裡找個地方先駐紮著,結果剛停下,這個就抱著一個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