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義已經不聽她說話了,和妻子拔腿就往村子裡跑,因為跑得過快還撲騰的摔了一下,跑出老遠的滿寶都能聽到聲音,就覺得膝蓋老疼了。
她哼哼兩聲,從窗戶那裡把腦袋收回車裡,和白善道:「明天就讓護衛去催夏族長要以前的租子,還有許裡長手裡的租子,讓夏族長去要,地是他『租』的,合該他去要。」
佔了她的地,連舉手之勞的祭掃都做不到,哼!
白善笑著點頭,很喜歡她氣呼呼的樣子。
夏義將鞋子都跑掉了,跑回家就看見他家院子裡坐了一堆的人,牆邊堆了不少破碎的茅草,雖然整個家還是土黃色的,但只一眼他都看出了分別,屋頂上的茅草乾淨整潔了不少,一看就是新換上的。
青年們正拿著碗喝水休息加吹牛,見夏義回來,紛紛叫著請功,「義叔你回來了,你看看我們給你整得怎麼樣,好看吧?」
夏義抖著嘴唇原地轉了一圈,顫抖的問,「我,我的傢俱呢,我從城裡搬回來的東西呢?」
「在屋裡呢,」青年們還在炫耀,「我們都給你整好了。」
夏義理都不理他們,直接衝進屋裡,左右三間房都看過,發現他們家裡面的東西都換了,他只覺得如遭雷劈,立即翻著箱子找起來,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箱子立即伸手進去摸……
他從裡面拿出一個布袋,看到裡面的錢還在,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但依舊大怒,他把錢往裡一塞便往外沖,一下就撞到了好奇跟進來的青年身上。
此時青年們臉上沒了好奇和笑容,為首的一個一把拉住夏義,叫道:「義叔你是什麼意思,懷疑我偷東西?」
夏義甩開他們的手,「我跟你們說不著,大郎呢,大郎——」
夏大郎聽到聲音從外面跑回來,一臉泥的驚喜道:「爹,你回來了,娘呢?」
夏大郎衝上去拉住他,大手就朝他屁股上打,一點兒也沒惜力,打得啪啪響,他臉上漲的通紅,氣惱非常的吼道:「我讓你看著家你是怎麼看的,誰讓你讓外人動家裡的東西的,啊?」
他一邊罵一邊大力的甩著胳膊,就一句話的功夫就拍了他七八巴掌,青年們愣過後反應過來,紛紛上前拉住他,「義叔你這是幹什麼,大郎今天幫著把家裡收拾乾淨了還不好?」
「就是,而且你剛才不也看過了,你的錢沒丟!」青年譏諷道:「而且我們就是再缺錢也不會偷錢的,更別說欣姑姑家的堂妹還在呢,我們會當著官兒的面偷錢嗎?」
他不提周滿還好,他一提周滿,夏義更氣了,但他不好和青年爭執,於是轉身扯住眼睛通紅的夏大郎繼續打,「我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我出去是不是和你說過看好家,看好弟弟妹妹,別讓人來碰家裡的東西……」
「義叔你這是幹什麼……」
青年們見他越發兇狠,忍不住阻攔起來,「你這樣會把他打壞的……」
「再怎麼樣也不能打孩子吧?」
「合著我們幫忙還幫錯了?早說啊,兄弟們,我們把屋頂扒了,把各家的茅草帶回去……」
鬧哄哄時,落在後面跑得氣喘吁吁的夏義家的終於跑到了,一回來便看見夏義在揍她兒子,她立時不樂意了,上前推開他,「你打孩子幹啥,打壞了你給藥錢啊?」
拉開了人,夏義家的用手在夏大郎的臉上一抹,抹掉他的眼淚就趕他走,「帶你弟弟妹妹回廚房去,我跟你爹說……」
夏大郎一瘸一拐的去拉縮在一旁的弟弟妹妹回廚房,院子裡,夏義就和族裡的青年們吵嚷了起來。
夏二郎嚇得不輕,顫著聲音問,「大哥,你疼不?」
夏大郎抹著眼淚搖頭。
夏小妹就問,「大哥,錢我們還給爹孃嗎?」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