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滿寶他們說,簡單的將他們今兒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道:「明天上午我們和夏大匠一起去祭掃祖父母,爹,娘,你們一塊兒去吧,正好見一見夏大匠。」
又道:「夏氏的人應該中午會到縣衙,我們吃了東西可以過去見他們,到時候我們一家都去。」
滿寶道:「我祖父母的墓碑都還算完整,應該每年都有人祭掃的,就不知道是誰。不過我想好了,不論是誰,我都要送他一些東西。」
滿寶道:「要是夏大匠,我就把鋪子送給他,要是其他族人,我就把收回來的田地送他。」
老周頭聽著一陣肉痛,但他沒反對,只道:「你拿主意就好。」
連錢氏都忍不住看他了,連縣城的那一間鋪子要給大丫他都念叨好幾天,這次怎麼這麼大方了?
老周頭和滿寶道:「主要是祖墳還好就好,我記得你太祖爺爺也是單脈,他們的墳墓你也得照看著的。」
滿寶應下。
老周頭這才提了一嘴財產,「能拿回來還是要拿回來的,那可是你爹孃留給你的。」
他道:「你爹可是入了他們夏家的族譜的,他一個男人,不能白受這委屈。」
眾人:……
滿寶硬著頭皮道:「爹,我爹應該不委屈的。」
白善和白二郎也這麼覺得,畢竟夏家不僅救了周銀,還白得了一個媳婦,入哪邊的族譜不是入?
也就名聲不好聽一些,但男子漢大丈夫,還怕名聲不好聽嗎?
年紀還小的白善和白二郎對入贅沒那麼大的偏見。
錢氏也看不過老周頭的攛掇,等他吃得差不多了就讓他去看一看馬,「看看店夥計有沒有給好的草料,可別讓他們糊弄過去,這馬都是親家的,又貴重,我們帶出來了,就得好好的帶回去。」
老周頭一聽,就把飯吃乾淨了去馬廄看馬去了。
錢氏等他走了才對滿寶道:「別聽你爹的,我們隨你回來,一是給你尋親,二是讓夏氏的親族知道你爹孃的下落,既讓他們放心,也好讓他們知道,你爹孃不是不受諾的人,只是人不在了,這才沒回來的。」
滿寶點頭。
錢氏道:「那些家產聽著是不少,但你現在也不缺這點家產過日子,沒必要為此和親族鬧得撕破臉皮。況且,這件事我們這邊也不算佔理。」
她道:「我們沒打算讓你改姓,你爹孃一走十四年,別說你爹只是入贅,就是在我們村,人走了五六年沒回來,又絕戶的,這家產也要收回族裡重新分的。」
白二郎道:「可週小叔他們當初是被逼走的。」
錢氏就笑道:「所以就是親族也該有親疏遠近,娘是粗人,又不識字,知道的不多,但也知道,村裡這種爭產打架的事兒不少,就是我們七里村,看著挺和睦的了,但也有,你以前不也跟在你二嫂屁股後面看人吵架爭地嗎?」
滿寶點頭。
「你看他們爭地的時候是不是還拉攏村裡和族裡的人?」
滿寶就小聲道:「二嫂說大驢媳婦還偷偷的給大柱媳婦送禮來著。」
錢氏沒想到這種話老二媳婦都和滿寶說,沉默了一下後扯了笑道:「是啊,所以你不要怕,派人打聽好誰親近你祖父母,拉攏好,以後啊,你回這邊走親戚就不會很難了。」
「至於那些家產,不必要強求,」錢氏沉吟片刻道:「他們願意還就還,試探一下,不願意,你就大大方方的送人,不僅全族,全村,連你們那十里八鄉也都知道,傳揚出去是你懂事,也是你祖父母和父母的仁德。」
滿寶露出和老周頭一樣的肉痛表情,「全送呀?」
錢氏看了就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跟你爹一樣,啥都沒學著,就學著了你們老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