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達還在思考呢,滿寶已經奇怪的看了長豫一眼,似乎她的目光太過明顯和奇異,奇異到讓長豫有些許不知名的心虛,「你,你幹嘛這麼看我?」
滿寶最近還在學病人心理學,因為莫老師聽她說起了她和新病人的特殊關係,她們之間似乎有單方面認為的不共戴天之仇。
而且莫老師也聽出了周滿不是很喜歡這個病人的意思,因此最近在教她心理學。
科科也跟著聽了幾節課,然後它發現,宿主以為她學的是病人心理學,其實她學的是醫生心理學,莫老師正在不動聲色的開解周滿,教她如何面對病人,還教她如何去開解和她有仇的病人。
雖然成效不大,至今周滿依舊暗搓搓的認為,她才不去開解這樣的病人呢,碰上了再說,見不著的時候就當不知道好了。
這世上的病人那麼多,她為什麼非得逮著那一個人治?
不過李雲鳳那樣的病症她還是第一次見,還是很有學習和收集的價值的,可以先從她這裡學一學,萬一以後還遇到這樣的病人呢?
當然了,她是不可能表露出來要拿李雲鳳練手的意思的,她甚至都沒和蕭院正討論過李雲鳳的病情,只是輪到她值班時偶爾會整理一下李雲鳳的脈案。
最近她和莫老師學習用到的脈案都是這麼來的。
言歸正傳,因為最近正在學習心理學的緣故,只是懂了一分半,還有八分半沒通的滿寶就喜歡盯著人琢磨。
害得最近殷或和白二郎都躲著她走,連白善看見她都轉身就走,可他們之中,除了殷或還有一些毛病外,其他人都沒什麼太大的毛病。
現在好容易遇上一個可能有毛病的,滿寶盯著長豫的目光差點燒了起來。
長豫縮了一下,屁股還往後挪了挪,「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把臉轉開。」
滿寶就圍著她轉圈圈,半響後搖頭道:「長豫,你這樣想不對,為何不能他學你的馬球,你也學他的棋術呢?」
長豫理所當然的道:「可我不喜歡呀。」
滿寶道:「他也未必見得喜歡你喜歡的東西。」
她搖頭晃腦的道:「夫妻一體,雖說你是公主,他是臣子,但這樣凌駕於他人之上,便是夫妻也不會過得好的。」
「你看陛下和皇后娘娘,」滿寶想了想,找了一個彼此都最熟悉的例子,「陛下為一國之君,然而他從不怠慢娘娘,對娘娘尊之敬之愛之,娘娘對陛下亦然,所以他們日子過得好。你地位比不上陛下,聰明睿智也比不上娘娘,那對駙馬何不心誠一些?」
長豫張嘴就要反駁,卻被明達伸手一把捂住,高興的對滿寶道:「你說得對,快繼續說。」
她道:「我早想與你說了,但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會兒總算是有個能想明白道理的人和你說這些道理了。」
滿寶得了鼓勵,立即拖了凳子坐在倆人的對面,就盯著長豫道:「我娘說過,人過日子都是奔著好日子去過的,怎樣能把日子過好就怎麼去做。」
「我家裡有六個嫂子,我大嫂是我舅舅家的女兒,跟我娘最親近,她做的飯又好吃,做人又厚道,所以不僅我娘,我爹都很喜歡我大嫂。」
長豫滿眼的迷茫,正說她呢,怎麼突然就扯到她家裡的事兒上去了,明達也有些疑惑,歪頭看她,但手還是緊緊的捂著長豫的嘴巴不讓她說話。
滿寶繼續道:「我二嫂呢,幹活兒最麻利,除了做飯不好吃外,她裡裡外外都能料理得很好,家裡養雞就屬她養得最好,但她有些小氣,心裡還有些喜歡攀比。」
「每個人都有好的地方,也都有不好的地方,我娘說,我們不能盯著她們不好的地方看,得盯著她們好的地方想,這樣心裡過得去,行動上也會對她們好,你對她們好了,她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