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幾個少年一臉懵的樣子,太子便忍不住搖了搖頭,覺得他們到底年紀小,還很異想天開。
滿寶心裡最先想到的是,難道他們之前絞盡腦汁苦思了一個來月的主意也沒用了?
別說她,就是白善都大受打擊,眼眶都快要紅了,「所以禁止官員直系親屬在管轄地內經商的法子也是不能用的了?」
太子聞言挑了挑眉,問道:「這個主意誰想出來的?」
白善憋屈的道:「我們三個胡亂琢磨出來的。」
太子看他們憋屈的樣子,便不由笑問:「費了很大勁兒吧?」
白善不願意示弱,因此道:「也不是很費勁兒。」
太子見他言不由衷的樣子,笑道:「這個法子聽著是不錯,多少有一些效用,不過,你們自己不就是官嗎?我記得你們自家裡便有不少產業的吧?」
為什麼要那麼想不開的想出這樣的法子來為難自己?
白善理所當然的道:「因為這樣對百姓,對朝廷都是最好的。」
太子挑了挑眉打量他,片刻後扭頭去看周滿,突然笑了一聲道:「孤想起來了,莊侍講是你們的老師?」
三人一起點頭。
太子就笑了笑,「你們和你們老師倒有一點兒很像。」
三人看著太子的笑臉就高興起來,興奮的等著他點評。
白善想:是睿智嗎?
滿寶想:一定是智慧吧?
白二郎則在心裡將各種都點了一遍,什麼人美心善,機敏睿智……
太子則暗道:是天真啊。
不過他沒說出來,而是對三人點了點頭,順勢問道:「除了這個法子,你們還想出來什麼辦法?」
白善就代表三人發言,「最好規定是三代內的親屬,妻族那邊則可以放寬至兩代,除此外戶部那邊也要嚴格勘定稅務,減少偷稅漏稅的現象,多少能抑制一些官員行商的行為。」
太子就問道:「怎麼勘定?」
他看向一旁坐著的劉煥,笑問,「指望戶部尚書嗎?你問問劉煥,他祖父可會為了些許稅務得罪滿朝文武?」
白善道:「不至於就得罪滿朝文武吧,像魏大人這樣的……」
「魏知那是一個特例,」太子直接打斷他的話,「滿朝文武,除了魏知是真的把自家的鋪面租出去收租外,誰真的是靠收租和俸祿過日子的?」
「你們出入過不少公侯之家吧?」
滿寶白善和白二郎一起點頭。
「見過誰家和魏家一樣的?」
三人一頓,說不出話來。
國公府就不說了,和魏知一樣是侯府的除了楊和書家還有殷或家。
楊家還是大世家,魏家和殷家比不上,但論家世魏家和殷家應該是差不多的。
「魏知住的只是個小三進的宅院,妻女都要下廚勞作呢,誰家侯府跟他家似的?」太子看向長豫道:「你和魏玉的親事要定下了,這些你應該都知道的吧?」
長豫低頭。
她當然知道了,正是因為知道她才計劃著以後都要住在公主府裡,那公主府的花銷是依靠不了夫家的,只能她自己來維持,所以才想著做一些賺錢的投資。
可她一個小打算竟引來了這一場會議,這還沒什麼,竟然把太子哥哥都給引來了,然後把她心心念唸了許久的蒸肉給吃了。
長豫回味了一下剛才吃的那塊肉,意猶未盡,心中更想吃了。
太子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見她低著頭,就以為她是不樂意這門親事,乾脆就不戳她的傷心事了,扭頭和白善道:「戶部就是有心也無力,很多東西都不能較真,比如,長居的商人將一斛珍珠帶進城,那需要十稅一,不定居的商人帶進城,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