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署裡除了蕭院正,其他人都沒上朝的權力。
滿寶跑去問了一下蕭院正,得知他這次也要上大朝會。
「因為是今年的最後一次了,我們太醫院也要匯報一兩句的。」
滿寶就問:「那您把摺子寫好了?」
蕭院正就揮手道:「就一兩句話的事兒,哪兒還需要寫摺子?」
太醫院就是給皇親國戚和權貴世家們看病的,總不能在大朝會上說今年他們醫了皇帝多少次,治了多少個大臣吧?
也就幾句話,比如今年新進了太醫幾個,因故辭官走了幾個,不就幾句話的事兒,哪兒用得著寫摺子?
滿寶張大了嘴巴,就從自己袖子裡掏出七八張文稿給他看,「我和我兩個師弟列的提綱,我本想問一下你是不是太多了,或者你已經寫了,我不介意把我們寫的提綱分享給你,將太醫署的那一部分文稿讓給你的。」
畢竟大家關係不錯嘛,尤其前段時間蕭院正才給他們家和劉家做媒。
蕭院正也張大了嘴巴,接過那七八張文稿,「你們寫什麼寫了這麼多……」
蕭院正漸漸說不出話來,看著手中的文稿沉默不語。
滿寶道:「今年太醫署的成績,來年太醫署的規劃,以及對地方醫署的規劃,計劃用的藥材,這些我們不都計算好了交給戶部了嗎?」
她道:「直接拿了來就可以寫上摺子。」
蕭院正遲疑道:「這不是已經交給戶部了嗎?為何又要在大朝會上再說一次?」
滿寶也愣住了,然後想了想道:「我不知道呀,是我先生教我的,讓我把今年所得,來年所望都寫進摺子裡。」
所以她才拉了白善和白二郎幫著列提綱,這會兒他們還在崇文館裡幫她整理資料呢。
蕭院正沉思了一下,摸著下巴想了半天后看向周滿,很乾脆的拿出兩封空白摺子放在她手上,道:「這個摺子你來寫,你來奏報好了,我後兒身體不太舒適,只怕要缺席大朝會了。」
滿寶沒想到蕭院正會直接推卸責任,她正想說什麼,蕭院正卻搶在她之前道:「有什麼問題你去問你先生好了,莊侍講能夠給太子講學,想來於這些朝政上的事也熟練得很。」
他的手輕輕的捂住肚子道:「哎呀,說身子不適,這會兒果然不適起來,應當是腸胃出了問題。」
滿寶看了一眼他捂住的位置,嗯,很準確的腸胃位置,但她一抬頭看他的臉色就知道沒問題。
但蕭院正已經轉身走了,還招手叫上劉太醫,讓劉太醫進屋幫他診治診治。
劉太醫笑著對周滿點了點頭,跟著蕭院正進房間去了。
滿寶張了張嘴巴,看了會兒自己手上的空白摺子,轉身便去了太醫院的檔案放提檔案。
她跑來太醫院不僅是為了找蕭院正問話,還是為了提他們太醫院的備案。
交給戶部的那些文件太醫院都還有一份備案的。
滿寶要全提出來查閱,管理文件的醫助一開始還不答應呢。
就算這些文件全部都有周滿參與,但一些很重要的資料卻是太醫院和崇文館那邊的楊大人計算出來的,並不是可以隨便查閱的。
但不多會兒劉太醫就拿了一張條子過來給他,道:「院正讓你把資料都給周太醫。」
醫助看了看條子,又看了看劉太醫和周滿,無奈的轉身去找資料。
劉太醫見他進檔案房裡去了,便扭頭笑著看向滿寶,上下打量她一會兒後笑道:「可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不過這是好事兒。」
滿寶一頭霧水,「啥?」
劉太醫笑了笑後道:「沒什麼,就是覺著你家先生為你之計深遠啊。」
說話的功夫,醫助抱了一懷的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