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背著背簍跳下馬車,回身和車上的白善白二郎揮了揮手,在他們的注視下進了濟世堂。
白善見她進去了,這才放下簾子道:「走吧。」
馬車這才開始往國子監去。
藥鋪也是剛開門,病人們還沒來呢,滿寶先把東西放下整理好來,左右看了看後便從背簍裡拿出一本厚厚的典籍展開看。
過來串門的丁大夫看見,目瞪口呆,「周小大夫,你這看的是律書啊?」
滿寶點頭,起身請丁大夫坐下。
丁大夫沒坐,他很好奇的問,「怎麼改看律書了,你以前不都看的是醫書嗎?」
滿寶嘆息,「先生要求的,也就看幾頁而已,沒辦法,近來太忙,時間擠不出來了,只能趁著這會兒看了。」
丁大夫點頭,又覺得有些不對,他們不是大夫嗎?為什麼要看律書?
丁大夫迷迷糊糊的正要轉身走,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道:「對了,昨天中午你走以後程家送來了一張帖子,想要請你今日上門看診,大掌櫃讓問一下你去不去。」
滿寶好奇的問,「程家是誰家?」
「宿國公家,」丁大夫道:「這一次問診的是他們家的二夫人,這齣入內院還是你方便點兒,大掌櫃的意思是,你要是去,回頭給你配個藥童帶著,這樣出入便利些。老規矩,這樣的出診,診金你全拿,藥從鋪子裡抓。」
「那人家庫房裡就有藥呢?」
丁大夫便笑,「那更好了,你要是看病好,以後他們家庫房裡的藥多半就要從我們鋪子裡補充了。」
這也是藥鋪很喜歡坐堂大夫們閒暇之餘出去問診的原因之一。
說到底,藥鋪的主要利潤還是來自於藥材。
滿寶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我去。」
丁大夫便點頭,轉身出去了,他剛撩開簾子,便看見外面趴著個人,那人嚇了一跳,尷尬的抬頭沖丁大夫憨憨的笑。
然後側過身子讓丁大夫出去,丁大夫才走出去,他立即拉著身後的柳娘鑽了進去。
丁大夫回頭看了一眼,指著他問一旁的夥計小丁,「這施大郎幹什麼?」
小丁只看了一眼便道:「來找周小大夫看病的,每次都趕早來,生怕碰見人一樣,剛才他一來就湊上去偷聽,我都提醒他了您在裡面,他還湊上去聽,我想著您和小周大夫也不會說啥機密事,所以也沒有硬攔住。」
機密事他們都是在後院說的,誰會在隔了一道簾子的診房裡說不能對人說的話?
隔牆都有耳,更別說隔著一道簾子了。
可眾目睽睽之下,偷聽得這麼光明正大的,丁大夫還是第一次見。
他搖了搖頭,見大堂裡病人開始多起來了,便回自己的診房去了。
滿寶看到鑽進來的夫妻,便收了書道:「是竇大郎和柳娘呀,坐下吧。」
竇大郎討好的一笑,和妻子坐在椅子上道:「周小大夫,您給我婆娘看看,看看她是不是懷孕了?」
柳娘羞澀的伸出手來。
滿寶一邊摸脈一邊道:「沒有這麼快吧?」
她伸手摸了一會兒,笑道:「沒懷。」
「可她月事遲了。」竇大郎有些焦急。
「遲幾天是正常的,」滿寶對柳娘道:「以你的情況,七天以內都是正常的,我剛看了一下,這兩月你身子調理得不錯,我再給你開一副藥回去,吃完就可以停了,後面要保持營養,就是很好的備孕了。」
她給柳娘開了藥方,然後看向臉色難看的竇大郎道:「我看看你的脈。」
竇大郎頹喪的伸出手來,滿寶摸了半響後道:「有好轉了,可還是得繼續吃藥,還有,你壓力別太大。」
「說的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