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見最後一個太醫摸完脈了,又去摸了一遍,確認過後微微點了點頭。
太子他們手臂上還綁著帕子,見狀連忙問道:「怎麼樣了?」
「脈象上是好了點兒,但還得再觀察幾天看看。」滿寶看向鄭太醫等人。
鄭太醫他們連忙點頭:「正是。」
滿寶大功告成,心裡很高興,起身正要告辭,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對了,他應該沒傷到腦子吧?」
鄭太醫他們一起看向太子和杜宇。
太子則冷笑著看向杜宇。
杜宇沉默了一下後道:「應該沒有。」
滿寶就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便等明日吧,如果順利,明日黃昏前他應該可以醒過來,醒過來便定了一半了。」
鄭太醫等人連連點頭。
只帶了兒媳婦進來的老夫人聞言,焦急的問道:「醒過來怎麼只定了一半?不應該是就好了嗎?」
滿寶輕咳一聲道:「他身上的傷口大,有發炎的危險,所以還得看後續。」
鄭太醫連忙在一旁解釋道:「小公爺臟腑出血,虧得周小大夫當機立斷開腹止血,這才把人救了回來,但之後傷口恢復得如何,還得看天意。」
神的天意啊……
滿寶忍不住瞥了鄭太醫一眼,和老夫人道:「傷口最忌諱髒汙,所以從現在開始,除了太醫和一兩個伺候照顧的人外,其他人不要再進出了,對了,你們這裡還有沒有空的房間,最好重新收拾出一間乾淨的來,把人換過去,這床太髒了。」
三位太醫連連點頭。
美婦人皺眉道:「可是病人不是最忌諱移動嗎?萬一又出血……」
三位太醫:……
滿寶道:「髒汙比移動更危險,從他抬回來到現在,他身上的髒東西,還有大家進出帶來的髒東西,你能控制人移動,還能控制這些髒東西嗎?」
老夫人略一思索便道:「聽周小大夫和太醫們的,讓他們把側屋收拾出來,裡面什麼東西都不用擺,清潔乾淨後把三郎移過去。」
眾人應了一聲。
移動的事太醫們可以指導,甚至他們經驗可比滿寶豐富多了,在哪兒換下衣服,怎麼換,怎麼挪,後續要開什麼藥,上什麼藥……
滿寶屁顛屁顛的跟在他們後面學,他們開出一張藥方她都要先看一遍才遞給下人。
三位太醫不知道滿寶底細,還以為她是在檢查藥方,她偶爾點著幾個藥問他們為何要這麼開,君臣怎麼論,還以為她是要考校他們,於是細細的給她解釋。
滿寶仔細的記在心裡,覺得他們對於具體的病症開方比莫老師還厲害些,她打算回去後就把這些方子默寫下來再記上註解,然後和莫老師一同學習。
白善只聽了一耳朵便不聽了,因為他大部分都沒聽懂。
雖然沒少受滿寶的影響知道些醫理,但太高深的他就聽不懂了,他站到了太子身邊,就聽見他在諷刺杜家兄弟。
他略略後退兩步,豎著耳朵聽故事。
滿寶把太醫們今天晚上的治療方案都掏乾淨後便拍拍屁股起身要走,鄭太醫連忙挽留她,「周小大夫今晚不留守嗎?」
滿寶便往外看了一眼白善後搖頭,「算了,不方便,我還是回家吧,明兒一早再來。」
「可要是人燒起來……」
「實在厲害,你們就派人去叫我就是了,我們同在一坊,是可以夜走的。」滿寶道:「不過論退燒,我恐怕還比不上你們。」
鄭太醫:「周小大夫過于謙虛了,我聽紀大夫說過,你針灸用得特別好,其中有一套退燒的針法……」
滿寶問:「你想學嗎?」
鄭太醫臉一僵,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