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夫人再次謝過封宗平和易子陽,讓家丁送他們回去以後這才把大吉給抬回家去。
常青巷裡很寂靜,平常會坐在門口納鞋底的人全都不見了,而他們家門口濕漉漉的,顯然才沖洗過,但青石板和牆壁的縫隙裡還是有沖刷不去的血跡。
兩邊有帶刀的官差把守,院子裡的人不能出來,外面的人當然也不能隨便進去。
滿寶進門,就見院子裡也在沖洗,一些花花草草上面還濺著血滴呢,現在還沒人想著去給花花草草也洗一遍,所以血跡還留在上面。
滿寶三人看著臉色都有些發白。
所以莊先生很慶幸,「我聽人說你們掉進了水裡,這實在是運氣,不然在陸地上,恐怕你們早沒命了。」
莊先生不知道,他們在水裡也差點沒命了。
倆人相視一眼,白善便嚥了咽口水道:「所以先生,泅水是很重要的,你們以前還總是不給我們玩水呢。」
莊先生不說話了,不過連劉老夫人都鬆口道:「回頭你們想學泅水就去吧,請兩個本領高強的人教你們。」
白二郎緊緊地跟在莊先生身後,小聲問,「先生,我們家沒人死吧?」
莊先生沉默了一會兒後嘆氣道:「有兩個家丁傷重不治,刑部那邊還死了三個人,傷了不少。」
劉老夫人道:「雖說他們是出的公差,但畢竟是為我白家而死,回頭打聽好了他們家住址,送一些喪儀過去,略盡心意而已。」
一旁的劉貴應下。
這一次刺殺,益州王或許是想立威,但他逃命也需要人,因此雖然留下了不少人,但本領應該不怎麼樣。
那些人大部分都衝著常青巷白家來了,只有八個人領命去跟著白善他們。
本來八個刺客對付白善他們三個是綽綽有餘的,畢竟他們身邊只跟著大吉和劉貴兩個,劉貴還留在馬車處看馬車了。
他們不覺得殺這四個人需要太多的人,但誰知道當時封宗平幾個也在,而且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大吉武功竟然這麼好,竟可以一人拉住四個人。
最主要的兩個目標還掉進水裡了……
益州王一逃,京中的局勢就緊張起來,尤其是在相國寺刺殺之事後,朝中不少人都自危起來。
益州王要是這麼不遜和野蠻,因為白善和周滿告發他就要殺倆人及其家人,那他們這些上書彈劾他的人呢?
像魏知、季相、老唐大人這樣為首徹查他這件事的人呢?
豈不是都要殺?
於是在許多大臣的建議下,皇帝出動禁軍,開始拔除益州王留在京城的釘子和人手。
被丟下的益州王妃和雲鳳郡主及益州王幼子新慶郡王被暫時關押在皇宮裡,本來,被關的只有益州王和他的兩個成年的兒子,益州王妃是住在太后那裡的,雖然不能進出皇宮,但在宮裡還是可以自由行走的。
飯後要是悶了,也是可以在花園裡走一走的。
但益州王這一跑,他們母子三人便被關了起來。
雲鳳郡主的恐懼達到了最高點,一直在哭鬧,不過這次便是太后宮中的宮人也不會再安慰她了,而是躲著她被關押的宮殿走。
皇后這段時間勞累太過,腦子一抽一抽的疼,但還是安排了下去,讓宮人不準欺辱益州王妃一家,只把人關在宮殿裡,不許進出就可以。
太子端了藥上來,聞言揮手讓下人裡去,不太高興的道:「母親何必為他們費心?有皇祖母在,皇叔就是失勢了,宮人也不敢欺辱他們的。」
皇后接過藥一飲而盡,笑道:「不過是多囑咐一聲,以防萬一而已。」
太子便哼了一聲,見皇后臉色不好看,便放輕了聲音道:「母親,還是把周滿宣進宮裡來吧,讓她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