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方式來說,該遮的地方,要麼半遮半掩, 要麼索性不遮。穿了比沒穿還要清涼。成套的那種, 還沒有用武之地, 以霍南笙的性子, 是沒法當正經衣服穿的。
其實裙子,也不是霍南笙自動自發穿上的。
她一覺睡醒,才發現霍以南給自己穿了哪種睡衣。
被子一裹, 睡裙儼然將「見不得光」四個字兒, 表達的淋漓盡致。
霍以南的手彷彿裝了雷達,被子底下,摸索的萬分準確。
床單被子發出窸窣聲,一會兒的工夫, 她感受到身前的束縛消失, 纏繞在她蝴蝶骨的綁帶鬆開, 嚇得她瞪大了眼:「……你怎麼解的這麼順手?」
「我綁的, 當然解的順手。」
「就像你,笙笙……」
霍以南眼裡的情緒露骨直白, 黯聲道:「我養的,當然得我自己享用了。」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像只蠶蛹。
霍以南把被子抽離出她周身,抽絲剝繭般的,露出來的,是她雪白的肌膚,上面印著斑斕紅印。
他很剋制,剋制的不讓她有任何的穿衣困擾。 頸部,鎖骨處,沒有任何的印記。
他又毫不收斂,除此之外的所有地方,都停留著他唇印和指印。
而看到她身上的裙子,半遮半掩,比她什麼都不穿,更具衝擊力。
霍以南眼尾泛著異樣興奮的紅。
無端讓霍南笙想到吸血鬼,見到血的剎那,貪念四起,將她含在唇齒間汲取血液,是他的終身宿命。
後來霍以南又試了幾次,給她穿那種裙子。
其實比起脫裙子,給她穿裙子的過程才更考驗人,折磨人。
她好不容易睡著,霍以南不捨得吵醒她,所以只能壓著體內的邪火。給她穿完後,跑去洗手間,零下五六度的天,室內雖開了暖氣,但哪有人會沖冷水澡啊?
霍以南一夜能沖好幾次。
沒辦法,睜眼閉眼,全是她穿上裙子的模樣。
她什麼都不用做,只要穿上那種裙子,霍以南引以為豪的自控力,蕩然無存。
該說不說,霍以南從沒誇過李夕霧,但這件事上,他非常感謝李夕霧。
聽霍南笙這麼一說,霍以南悠哉遊哉:「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我聯絡一下李夕霧,問問她是哪個品牌,我讓市場部做個市場調研,再讓——」
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她用手堵住,剩下的話,淹沒於唇齒間。
霍南笙怒目圓瞪:「閉嘴,不許再說了。」
她憤憤:「都怪李夕霧。」
千錯萬錯,都是李夕霧的錯,李夕霧這個罪魁禍首,為什麼要送她那些裙子啊?
「李夕霧在教你,成年人的世界,男女間的情趣。」霍以南說。
「哥哥,」霍南笙眸間怨色深重,「你還說你不喜歡李夕霧那種女生,你分明喜歡得要命。」
「她太主動了,我不喜歡。」
霍以南嘆了口氣,「我喜歡的是你,笙笙,因為你是我一手養大的。有什麼是比,把女朋友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更愉悅的事兒呢?」
這就是養成的樂趣。
在白紙上,用不同的顏料塗改描繪。
霍南笙是霍以南一手畫出來,最完美最滿意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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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聊些有的沒的。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去,落雪飄蕩在隆冬夜晚,路燈昏黃,交織出迷濛如幻夢般的夜。
霍以南工作繁忙,快要到晚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