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身作則地教了她什麼叫做尊重, 就不能言行不一。趁她喝醉了對她上下其手, 是小人的行為, 不坦蕩, 不光明磊落。
他一夜沒睡。
等她醒來,想和她好好聊聊昨晚的種種。
腦海里也設想過無數種,二人會有的對話。
最後, 現實的走向, 還是指向了他所設想的,最糟糕的情況。
——她不記得了。
期待落空。
這種期待並非是等她醒來的期待,而是等了她多年,肖想她多年的感情, 一念落空。
霍以南自問能夠將公事和私事分開來, 但他發現自己壓根沒有辦法專心投入工作中。
工作多年, 這是他第一次無心工作。
霍以南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 手揉著眉心,薄唇緊抿。
好半晌, 他胸腔裡吐出一口濁氣:「昨晚什麼都沒發生,只是我累了,僅此而已。」
齊聿禮怎麼可能信?
「你告訴霍南笙你沒把她當妹妹這回事兒了?」
「……沒有。」
「那總不能是你真只把她當妹妹,結果她沒把你當哥哥——這事兒讓你發愁?」
「……」
霍以南默不作聲。
見他不說話,齊聿禮淡聲輕諷,「你真把她當妹妹啊?那是我看走眼了,抱歉,原來你是正人君子,只有我才是變態,對養在自己家的妹妹感興趣。」
齊聿禮甚至不遮掩一下,嘲諷的明目張膽。
順帶著,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二人本就是寡言的性子,氣氛驟然靜了下來。
過半晌。
霍以南倍感頭疼:「你讓我一個人靜靜。」
齊聿禮冷眼睨他:「不需要我給你出主意嗎?」
霍以南拒絕:「不需要,我不是你,她也不是南煙,情況不同。」
齊聿禮:「都是南家人,怎麼就情況不同了?無非是我家南煙目的性更強,比起喜歡我的人,她更喜歡我的錢。」他一臉無所謂。
怪不得南煙總是罵他一句死變態。
卻有此理。
當下,霍以南沒有那個心思和他爭辯。
他無奈:「你讓我自己待著吧,讓我好好想想。」
聞言,齊聿禮站起身。
離開前,他似看破他內心的顧忌,冷言挑破:「你最好是想著怎麼和她在一起,而不是想著大公無私地當她的哥哥,你怎麼可能只願意當她的哥哥?霍以南,但凡你心軟,霍氏都走不到現如今的地步,你都不可能成為霍家家主,你能為了達到目的誓不罷休,怎麼就不能為了得到霍南笙,而使出一些見不得人的招數?」
話音落。
齊聿禮離開。
門合上。
辦公室內靜悄悄的。
霍以南腦海里卻有無數聲音振聾發聵。
好的,壞的,都有。
窗外天色陰沉,恍若夜幕驟降。
驀地,一道白光閃過,雷鳴聲接踵而至。
豆大的雨淅瀝砸落,敲打窗戶。
天色昏暗,辦公室內紛紛亮起了燈。
霍南笙收到雜誌社發來的採訪稿和照片,她逐字逐句地審核著採訪稿,生怕哪兒用詞不妥當,被有心人惡意解讀。
辦公室其餘人邊工作邊分神地瞥一眼窗外大雨。
「這麼大雨,感覺要停工啊。」
「停工吧,我正好也想休息一陣子。」
「你正好想休息嗎?怎麼就我是天天都想休息,天天都不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