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病人不適合多說話。”
江東廷動了動身體,不由皺眉。
靳峰問道:“什麼人撞的?拐彎還能開那麼快?”
江東廷:“一小年輕,只看到個側臉,穿大紅色襯衫。”說話時心口牽著疼,他暗暗籲口氣。
病房的家人插一句:“你記錯了吧?不是說是個四十多的司機?”
江東廷脫口而出,“我腦子沒傷著,拐彎過來時,跑車窗戶開著,我看到駕駛座上的人,不可能是四十多歲。”
靳峰示意江東廷,“你少說兩句,先養傷,反正走程式也得你好差不多,不著急。不管是誰撞了你,跑不了。”
今晚來看他的朋友不少,一波接著一波。
九點鐘時,傅成凜到了病房,他從飯局上趕過來。
晚上喝了酒,身上有淡淡的紅酒味。
他站在床尾,問江東廷怎麼樣。
江東廷開口就是:“你要是告訴我,你那晚到底有沒有被潑紅酒,是被誰潑的,我傷口可能會好一點。”
傅成凜無語凝結,都這副死樣子了,還不忘幸災樂禍。
靳峰知道誰潑的,他呵呵兩聲。
傅成凜側目,給了他一記警告的眼神。
聊了會兒,江東廷催他們快回去,他看向靳峰,“你在這一晚上,飯都還沒吃,我現在沒事了。”
靳峰不著急,“有人給我打包皇家麻辣燙吃。”
傅成凜再次看了一眼靳峰,應該是黎箏給他打包帶回去。
回到小區,黎箏的車還沒回來,車位上空著。
傅成凜從車上下來,讓司機先回去,他在路邊等黎箏。
今天雖然沒風,到了晚上氣溫低,外頭也凍人。
傅成凜把風衣收攏,扣上釦子。
二十多分鐘後,黎箏從馬路拐進來,遠遠看到路旁那個熟悉的身影。
回家有人等著的感覺,難以言表。
汽車過來,傅成凜幫她看著停車線,“可以再往後來十公分。”
車停穩熄火,黎箏拎著打包餐下來。
傅成凜繞過車頭,要幫她拎。
“不用,我戴了手套。”黎箏兩個手指頭勾著打包袋,兩人一起往巷子裡走,她轉頭看傅成凜,他正好也在看她。
“今晚在麻辣燙店,遇到了何熠的堂弟,何昊軒說,為了他們幾個年輕人的研究心血,你費了不少周折幫他們,還打算跟他們合作。”
黎箏從來沒聽他提過這件事,“傅老闆,謝謝。”
傅成凜一直看著她,餘光看前面的路,“沒什麼。力所能及的忙而已。”
黎箏知道,那並不是簡單的一句力所能及,更清楚,就算是力所能及,他也不會平白無故幫不認識的人。
路邊的燈,把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
有時離得近了,兩道影子模糊在一起。
寒夜裡,打包盒也蓋不住麻辣燙特有的勾人味兒。
說不出的香氣在兩人之間瀰漫開來。
傅成凜看著她手裡,問:“何熠家麻辣燙很好吃?”
黎箏用圍巾擋著寒氣,嘴巴也被圍起來,她點點頭。
傅成凜:“等你徹底不生我氣,帶我去嚐嚐。”昨晚他親她,她用力咬他時,他知道她心裡還在難過。
黎箏把圍巾往上拉拉,沒吭聲。
靳峰還沒回來,黎箏先把打包盒提回家,到了樓梯上,她把羽絨服帽子拿下來,理了理有點凌亂的頭髮。
傅成凜走在她身後,他從大衣口袋掏出一盒兒童小餅乾。剛才在路邊等她,他去便利超市轉了一圈,沒有嬰兒磨牙餅乾,他就拿了兒童餅乾。
是她最喜歡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