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發了一遍過來。
因為她沒像以往那樣回同樣的數字,傅成凜不習慣。
她沒把他從黑名單裡放出來的第九十天,也是他沒跟她好好表白的第九十天。
傅成凜等了幾分鐘,她依舊沒隻言片語,直接問她:【睡了?】
黎箏抽個抱枕墊在腦袋下,【沒。】
傅成凜:【那你回我。】他提醒她:【數字那一條。】
黎箏故意:【91-1】
反正等於90,也算回了。
可這樣的回覆,要逼死強迫症的。
傅成凜:【今天心情不好?】
黎箏反問:【我心情好過嗎?】
傅成凜正在練琴,合上譜子離開琴房。
知道她心裡不痛快,想見他。
他努力了快三個月,算是有點成果,蔣城聿父母基本能接受這個事實,不再反對,說看箏箏的想法。
那就等於預設了。
蔣慕鈞現在算是牆頭草,要是吹一吹,也能往他這邊倒,不過大多時候,他還是站在黎新禾那邊。
黎總對他成見很深。
有了改觀,但不足以讓她放心把女兒交給他。
明天他約了蔣慕鈞,想讓未來老丈人幫忙多美言幾句。
傅成凜回黎箏:【可能是天冷心情不好,等再過幾個星期,放假了就好了。】
黎箏:【xx】
這是不高興的意思。
傅成凜考慮片刻,【博主,你把我微信從黑名單先放出來,我跟你影片,影片後我主動拉黑自己,直到你對我滿意了,沒有絲毫委屈,你再放我出來。】
他又加一句:【一小時後放我出來,現在不急。】
傅成凜又返回琴房,把今晚練的那首曲子錄下來。
現在是夜裡十一點五十五分。
傅成凜穿上大衣,找了一副皮手套,拿上兩部手機匆匆下樓。
他的幾輛車都停在地下停車場,上面沒沾一片雪花。
傅成凜去樓下大廳找保安,問保安有沒有車停在露天停車場。
有個保安的車就停在外面:“傅先生,我的車,不過是十來萬的代步車。”
傅成凜感謝:“車就行,麻煩您能不能開到路燈下邊?我借您引擎蓋上的雪用一下,畫個畫。”
保安不明所以,還是回道:“沒問題沒問題。”
他拿上車鑰匙,隨傅成凜出去。
大雪把車覆蓋了,一眼看過去清一色純白,分不清哪輛跟哪輛。
保安只能用車鑰匙辨認,‘滴滴’,開鎖。
聽說傅成凜要在引擎蓋上畫畫,司機就沒把積雪給掃下來,前檔玻璃上的也沒弄,還好離路燈下就只有幾米。
有傅成凜指揮著,車慢慢挪到了那邊。
傅成凜解釋:“給女朋友一個驚喜。”
保安是個中年男人,家裡有女兒,二十出頭,跟男朋友就喜歡下雪天出去堆雪人,在他們看來,窩在屋裡多暖和,非得出去凍得要死。可年輕人玩得起勁兒,他還算理解。
笑笑,“應該的,應該的。”
外面冷風刺骨,割得人臉疼。傅成凜伸手,“師傅,您車鑰匙給我,我待會兒把車挪過去。”
保安:“那麻煩您了。”
“是我麻煩您,”傅成凜再次道謝,說一會兒把車鑰匙給送過去。
保安沒打擾年輕人的浪漫,快步走進公寓樓。
傅成凜站在車頭,打量著現有的作畫條件。引擎蓋加上前檔玻璃,足夠畫一架完整的簡易三角鋼琴。
他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找了幾個點,開始下筆。怕劃傷車,他戴上軟皮質手套,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