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開,冷風颼颼往裡灌。
靳峰聞聲轉頭,往旁邊站站,把視窗位置讓一半給何熠,他指指窗臺,煙跟打火機都在。
何熠沒跟他客氣,自己點了一支。
風把靳峰的菸灰吹落,猩紅點點。
“傅成凜在陪她們打牌?”
何熠點頭,“幾人都想贏他。”
靳峰:“他肯定輸給黎箏。”還又不動聲色。
何熠說起傅成凜:“跟我印象中不太一樣。”那時沒接觸過,只在媒體上看到跟傅成凜有關的訊息。
多半是他在投資界如何叱吒風雲。
靳峰看著手中的煙,“在改,為公主改。”
兩人抽菸,空氣略顯沉默。
靳峰說:“他改變得比我多。”
他自己也在改,才知道為一個女人去改變原來的自己得有多喜歡那個女人。改變固有的性格和習慣,付出的艱辛和痛苦,只有自己清楚。
不亞於重活一回。
何熠岔開說起別的,“你平常就住這?”
“不住,只有節假日過來湊湊熱鬧。”他指指樓下,“那位也是。全當度假換個心情。”
何熠頭一次來這邊的房子,光看這個裝修,百萬打不住。
他望著樓下,即便小區翻新過,跟公寓的環境也相差太遠,“你就放假偶爾過來住,怎麼還買下來還裝這麼好?”
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就問了。
靳峰吐出煙霧,“裝修是傅成凜掏的錢,傢俱也是他順便贈送。”至於為什麼非要買一套房子,“這幾個月沒找女伴,省得錢買了套房子。”
何熠:“......”
他笑了。
彈彈菸灰。
靳峰也呵呵笑兩聲,自己都覺得魔幻。
有時過來住,半夜睡不著在陽臺抽菸,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混。
“這幾個月我強行讓自己戒掉那些放縱的毛病。”
“一輩子只守著一個女人,一段感情,一樁婚姻,多沒意思,不過,”他又抽了一口煙才說,“我也在試著他們口中的浪子回頭。”
太痛苦了。
潔身自好這四個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要他命。
何熠不是挖苦他,有點安慰他的意思:“也不吃虧,你看你攢了一套房子。”
靳峰哈哈笑出來。
這麼想想,潔身自好還挺賺錢。
現在變成個人樣,倒是半年前想都不敢想的,也不會想這些。
一見公主,從此誤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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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點半,牌局散了。
傅成凜贏一半,輸一半,都輸給了黎箏。
黎箏把小紙條收起來揣口袋,這是傅成凜輸給她後給的一個許諾卡片,輸一次給一張,有求必應。
徐暢喝了酒,沒法開車,老公來接她,她最先離開。
靳峰被江東廷奪命連環call,江東廷閒得骨頭疼,去了會所消遣,非讓他過去打牌。
他換上衣服,趕第二個場子。
江小楠跟何熠一道下樓,到了三樓平臺,何熠沒直接拐下去,送江小楠回出租屋。
樓梯口到她家門口,不過十幾米遠。
“何老師,不用你這麼麻煩。”
說完,又想把自己嘴給縫上。
其實,她很想讓他送。
何熠:“沒事,幾步路。”
江小楠心裡美滋滋的,低頭一個人傻樂。
何熠問她,哪天回老家。
江小楠:“下週六。”
何熠點頭,“到時我送你去車站。”
江小楠結巴了,“那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