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寨完畢,人困馬乏。
並未停歇片刻,玄軍浩浩蕩蕩地往雲州出發。
終於是走到了那讓人擔憂的隘口。
走在隊伍最前列的四天王勒馬駐足,他們駐足的瞬間,旗手舉起停軍旗。
——刷刷刷,後方旗手也隨即舉起了停軍旗。
寇盟道:“先行軍前進。”
說罷,幾十名步兵走進了隘口。
其實這個隘口處,最有可能設伏的地點是在山上。原本應該叫哨兵去山上巡查,確保無誤後大軍再次前進。
可是,從玄軍駐紮處到隘口處,皆是都啞,都沒有上山的道路。
也因這個原因,寇盟、張利迎和高丹都不建議往雲州撤退。
但監軍是陳青,嚴帝也許可,他們自無話可說,只能祈禱山上並沒有埋伏。
過了一盞茶時間,先行軍安然無恙的回來。
先行軍入隊後,寇盟喊道:“出發。”
行軍旗立起,玄朝大軍浩浩蕩蕩地走進了隘口。
沒有任何其它聲音,唯有行軍的聲音。
玄朝軍隊走到隘口中央處時,突然聽山上大喝道:“殺!”
玄軍大驚,抬頭看去,便見火桶、巨石,從山上滾落下來。
一瞬間,恐慌如同瘟疫般在軍隊中蔓延,哀嚎聲、痛呼聲交織成一首悲慘的交響樂。
火桶和巨石的攻勢過後,山崖上突然出現了百來號弓箭手,領頭的是耶律信,他拉弓如滿月,一箭射出,如同流星劃破夜空,直接穿透了一個士兵的頭顱。
這一箭,不僅是示威,更是戰鬥的號角。剎那間,箭雨如注,無情地射向玄軍。
高丹、寇盟、張利迎和楊風大聲呼喊:“列陣!列陣!”盾牌手迅速組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盾牆,擋住瞭如雨的箭矢。
剎那間,箭如雨下,毫不留情地射向玄軍。
高丹、寇盟、張利迎和楊風都大喊道:“列陣!列陣!”
手舉盾牌計程車兵立馬組成盾牆,擋住了那如雨般的箭矢。
玄軍裡的箭手也終於是穩定了心神,搭弓射箭進行反擊。
陳青和嚴帝嚇得瑟瑟發抖,蹲在盾牆中,臉上早已沒了血色。
前方的騎兵如疾風般向隘口出口衝去,他們的馬蹄在堅硬的土地上掀起一陣陣塵土,彷彿是戰場上的鼓點。後方的步兵則在盾牆的庇護下,緩慢而堅定地前行,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艱難。
當騎兵們終於瞥見隘口出口處的一線光明,心中湧起一絲慶幸之時,卻驚見出口處一片黑壓壓的人影如同烏雲壓境——耶律環、蕭淵和蕭至率領的兵馬已在那裡等候多時。
他們並未急於衝鋒,而是冷靜地向隘口投擲鐵蒺藜,這些鋒利的鐵器在地面上鋪開,如同死神的荊棘。鐵蒺藜之後,是一陣密集的箭雨,從正面呼嘯而來,無情地收割著生命。
面對如此絕境,若是拉韁停馬,不僅後方的騎兵會因反應不及而撞上前方,更無法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箭雨。高丹心中一橫,硬著頭皮高喊:“衝殺出去!”
騎兵們衝過鐵蒺藜陣時,人仰馬翻,血肉橫飛。而那些緊隨其後的騎兵,幾乎是踏著同袍的血肉,才得以衝出隘口的死亡陷阱。
然而,當他們剛剛衝出隘口,卻又遭遇了遼軍騎兵的猛烈衝殺。遼軍騎兵並不戀戰,一陣衝殺之後,迅速結陣離去,留下玄朝士兵在疲憊和混亂中掙扎。
玄朝士兵早已疲憊不堪,這一突如其來的埋伏更是讓他們的軍心渙散,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遼軍雖然大獲全勝,但耶律環心中卻仍有不甘:“為何不酣暢淋漓地衝進隘口,殺他個片甲不留?”
蕭淵冷靜地回答:“那隘口狹窄,僅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