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一回,已經是夕陽西下。
遍佈著蠱物的森林想必夜晚會更加危險,可在傷亡慘重的情況下繼續冒進會更加危險。
所以在風狂煉藥之時,中年人站出來主事,決定今晚就在這裡休息了。
這裡並非熱帶雨林,幹掉的樹枝還是蠻多的,不一會兒大家就撿到了很多,以防危險,直接生了兩個火堆。
“司姐,你受傷了?”
之前被司午靈救下的少年路過她時看到其手腕上纏著兩層紗布,還透出一絲血跡,帶著幾分關懷的詢問。
司午靈覺得自己錯怪對方了,或許不是狗腿子,而是真的愛憎分明,懂得感恩,不然又怎麼會如此赤誠的關心她。
“沒事,剛才逃跑時刮到了。”司午靈搖頭一笑。
剛剛為了隱藏被蛇咬出的兩個洞,隨意纏了兩圈紗布,以免發現她沒有毒發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傷口本就不大,此時已經微微發癢,她身體的自愈能力發揮了作用,要不了多久估計就痊癒了。
“那就好,別吃壓縮餅乾了,正好有多餘的碗筷,我給你去裝一碗麵。”
說著他屁顛屁顛的去負責架鍋煮麵的小夥伴那裡,很快,不僅為司午靈端來一碗用行軍鋁碗裝著的麵條,自己也端了一碗,坐在她身邊不走了。
這自來熟的模樣,讓司午靈感到無奈。
她這一次是真的不想跟任何人親近,她怕之後會下不去手。
實在拒絕不掉少年的熱情,她只得接過,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應該是帶了專門的調料包。
風狂等人倒是會享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野遊的呢。
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中,司午靈知道了少年的名字,叫做曹心遠,別看白白淨淨的一點也不像社會人。
卻是個初中便輟學的小混混,一次偶然在受到死對頭圍堵中被風狂所救,見對方很有本事,還救了他一命,從此也就跟著對方混了。
從其談論起正在煉丹的風狂的神態中,司午靈可以看出,這個曹心遠是個慕強主義者。
只要是強者,不論好壞,對方都很崇拜,還很講義氣懂得感恩。
跟著風狂固然有魅力光環的影響,但是其對她這個沒光環之人的態度便可看出,對方本性如此。
“阿威你醒了,你…幹啥!?”
天色逐漸暗下來,本是沒有了氣息,準備明日一早火化埋掉,不至於曝屍荒野的同伴突然醒來,就近的男子十分驚喜的走過去。
結果話沒說完便被撲倒,只見渾身紫到發黑的男子,張開嘴,牙齒變得尖利如野獸,低頭便要咬下去。
利齒間還粘連著粘液,滿滿地喪屍即視感。
“唔唔!”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沒等眾人對此變故做出反應,其餘兩具屍體依次起身,像是猛獸也像是行屍走肉,發出了沉悶的叫聲。
“不好,十有八九是變異成了蠱人,必須立刻殺掉,注意不要被傷到!”有對蠱毒略知一二的人很快反應過來,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一時間眾人也不再發愣,紛紛拿出武器解決掉力大無窮,但是行動比普通人要緩慢的蠱人。
蠱人的傷口流出黑色的血液,並且伴隨著猶如之前的蟒蛇一般的腐臭味。
果然如叫大家下殺手的人所說,已然變異成行屍走肉般的蠱人沒有救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d!”望著死後不得安寧,死狀慘烈的同伴,有人忍不住出聲咒罵一句。
可仍舊沒有人打退堂鼓,被風狂僱傭而來的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無論是面對自己死亡,還是同伴的死亡都早有心理準備。
如此一意孤行,冷血心狠,司午靈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