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信打量著車外的女人,年紀應該比他大,看樣子也是留洋回來的,雖然孤身一人站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嶺十分可疑,但他會些跆拳道,倒是不怕這個細胳膊細腿的女人。
“行,你上來吧。”井信打量過後,開啟了副駕駛的車門。
司午靈欣喜的小跑上車,然後在車子啟動後側頭看向井信笑道:“真是太感謝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井信,你旅遊怎麼會走到這裡?”井信抱有防備之心,只是介紹了自己的名字,並出言試探。
“啊,一是為了逃婚,二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背上揹包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這都是什麼年代了,家裡人還想著為我包辦婚姻,就很煩。”司午靈快速想好了符合年代背景與她年齡的說詞。
“說走就走的旅行嗎?這句話真好,你一個女性居然有勇氣獨自走出來,效仿外國的那些揹包客,真ol!”
井信先是‘如痴如醉’的品味司午靈的話,然後羨慕又尊崇的讚美她,說得她羞愧又尷尬。
羞愧於,她這輩子也不可能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只會鹹魚一樣的呆在家中。
尷尬於井信那中西結合的說話方式。
這玩意就跟九十年代非主流一樣,十年後覺得花裡胡哨,搞笑又難看,但在當時,完全是時髦潮流的代表。
中文中夾雜著英語單詞也是如此,在後世看來就是個裝x犯,可在現下的年代,只要能說出一個英文單詞,那絕對會讓人高看一眼。
倒不至於崇洋媚外,只能說是人類都有慕強之心,在華國還未強大起來之前,仰慕別的強國是很正常的。
所以,她突然覺得很自豪,她所生長的世界,華夏已是被曾經各個強國所忌憚,有危機感,甚至想要打壓的存在。
司午靈一邊在心中對比著兩個世界的情況,一邊與井信親切友好的交流。
許是她留洋歸來,大膽,有冒險精神,想要打破舊封建的人設,讓井信敬佩又有親近感,很快對方便對她放下了心防。
也說出了自己的職業,但作為或許具有危險性的潛入祥和鎮的行動並沒有說出來。
只說正在做一篇關於人文風情的報道,去祥和鎮採集資料而已。
“你是京華報社的?是本地人嗎?我家也是京華的,怎麼沒見過你?”司午靈裝作驚喜的看向井信。
“嗯,不過看著你就是富家千金,我就是一個小富之家,能夠去外國讀書,純靠成績好與半工半讀,圈子不同,自然碰不到。”井信如實的回答了司午靈的疑問。
作為新時代的青年,他信奉著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財富,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出身而自卑。
從交談中可以看出,井信即便不是大好人,但也是個正派,自信有衝勁的年輕人。
怪不得敢隻身一人前往祥和鎮,是不知者無畏,也是因為有拼勁吧。
“對了,如果可以你還是不要在祥和鎮待太久,補充了乾糧休息一晚就離開吧。”井信猶豫再三還是向司午靈發出了提醒。
“為什麼?聽名字感覺應該是個很好的地方啊。”司午靈裝作無知的詢問。
“……聽說那裡的人挺排外的,而且比較偏遠,治安也不是很好,若不是迫為了業績,我都不會來,所以也準備儘快做完工作趕緊離開。”組織了一下語言,井信找了個比較合適的理由。
“這樣啊。”司午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看來這個小眼鏡掌握了不少內情啊。】
【說不定是憐香惜玉,不管邪教的事是真是假,寧可信其有的讓我們午夜兇靈趕快走吧。】
【哈哈,憐香惜玉可還行!】
司午靈差點被彈幕逗笑,這幫人整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