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關掉後，方柏堯躺在病床上低頭就能看到安林樞的腦袋，他伸手揉了揉，輕聲說：“皮外傷，你別擔心也別內疚，早點睡吧！”
安林樞側身正對著方柏堯，抬手握住那隻手用臉頰蹭了蹭，溫暖的掌心還殘留著香皂的味道，心裡的後怕才慢慢消散，“哥，如果不是你反應夠快，付明軒那架勢是不是想直接把我們倆撞死？”
掌心的面板細膩溫熱，還有不明顯的水漬，方柏堯的手指動了動，“不會的，他只是不想讓我們倆參加高考而已。”
“他先是將我們的照片寄給你爸，沒想到你爸根本沒反應，然後就散佈在了學校裡，可我們第二天還是照常去了學校，所以他今晚才會開車撞我們？”
“是我的錯，昨天就該聽老師的，不去學校上學。”方柏堯也沒想到付明軒居然這麼喪心病狂，“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換做以前，安林樞或許會勸，但現在的他也被激出了火氣，“哥，你要注意不要影響到自己的高考，為了那樣的人，不值得。”
“我有數，你早點睡吧！”
“嗯。”安林樞坐起來把方柏堯的手塞進被子裡，“病房的空調開得低，你也早點睡，晚上不舒服了，要記得叫我。”
“好。”
第二天一早，方柏堯先醒，他先拍了張自己被包紮好的小腿的照片發給楊書嫻，在給他自己和安林樞請了接下來幾天的假。
放下手機，他就躺在床上看著安林樞的臉發呆，他真的很慶幸，還好當時自己的反應夠快，如果對方真的出了什麼事，他不介意和付明軒拼一個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