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對面有多熱鬧。
掛掉電話後，他摸了摸坐著的沙發，看來只有等搬家公司的人上班了，還得委屈方柏堯幾天。
父子之間或許真的存在心有靈犀，也或許是今天適合祭拜，方柏堯捧著一束百合花到達墓地時，遠遠的就看到有人提前到了。
他走近看到那一束白玫瑰，喊道：“爸。”
“嗯。”方昀逢轉身看著方柏堯彎腰將花放下，“你來得挺早的。”
“今天是初一。”
方柏堯的話沒說完，但方昀逢卻懂了，對方不想讓方琳在新年開始的第一天等得太久，“你媽她喜歡玫瑰，自己也像玫瑰一樣渾身長滿了刺，離婚後這麼多年，我再沒見到過像她那樣獨立堅強的女人了，這一點你很像她。”
方柏堯看著方琳帶著微笑的照片沒接話，他其實已經記不太清方琳是個怎樣的人了，中間隔的時間太久了，站在這裡，他甚至不知道要和對方說些什麼。
方昀逢退後一步，也不再開口說話了。
方柏堯並沒有站太久，回頭看到方昀逢，說：“我們走吧！”
回去的時候，方柏堯坐的方昀逢的車，快到家的時候，他開口了，“爸，幫我找個心理醫生。”
方昀逢停下車震驚看轉頭，問：“怎麼了？”
“心理上有些問題，不嚴重。”方柏堯還是無法面對火，“你先幫我找，我要高考完了才有時間去。”
“好。”方柏堯不想說，方昀逢也不好追問，他看著車窗外熟悉的小區，說：“明天我沒空，初三初四都有空，你可以帶上朋友一起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