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需要去到二十七歲時空。
戴亦莘當年是怎麼鬥敗戴父的,他需要弄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時空也清楚他想改變未來,他的時空穿越頻率再次變得頻繁。在二十七歲時空,他聯絡到戴亦莘的那位桂助理。
桂助理跟在戴亦莘身邊快六年,清楚戴亦莘的很多事情,但他也並不知道二十七歲時空九年前到八年前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一切。
戴亦莘是怎麼在戴父變態控制下將自己的親生父親送進了療養院,又坐穩戴氏集團的位置。
霍佑青這次約桂助理見面,並沒有抱絕對的希望,但對方給了他一份意外之喜。
“霍先生,您要不要去一次戴宅?那裡有一個保險箱,我想也許那裡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霍佑青神色頓變,“你……你知道我會來找你?還是什麼?”
桂助理搖頭,又點頭,“其實我不確定霍先生您會不會來找我,但我的確在等您來找我,是戴總的吩咐。戴總說如果您問我九年前的事情,就將先前的話告訴您。他在那裡留了東西給您。”
“手術前他跟你說的嗎?”
“是。”
霍佑青很用力地抿唇,抿得唇色變得嫣紅,他才慢慢鬆開。他不發一言地坐著,桂助理也陪著坐。
好半天,霍佑青說:“你陪我去一趟吧。”
戴亦莘雖然掌權了戴家,但在霍佑青的記憶裡,戴亦莘從沒有主動帶他回過戴宅。這一處豪宅在歷經九年時光,並沒有露出一絲衰敗模樣。
霍佑青重新踏進戴宅,覺得這裡跟十八歲時空的戴宅幾乎一模一樣。他甚至產生了一種錯覺,他正身處於十八歲時空。
桂助理說的保險箱在戴亦莘原來的房間,這間房間一度是他在戴宅待過最久的房間——在他轉學到國的大學,有一段時間他每週至少有三天是在這裡留宿。
那時舅舅和舅媽都以為他是心甘情願跟戴亦莘談戀愛,但也因為留宿的頻繁,私下找過他談話。
談話時,他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後面聽到舅舅一臉古怪地要他保護好自己,他的臉一下子紅透了。
他張嘴想說些什麼,卻實在又不知道說什麼。
那些事情並非……並非完全是戴亦莘強迫,他也是男人,也有自己的慾望。
這件事情後,他惱羞成怒地跟戴亦莘說:“以後我不會再在你家留宿了。”
他其實知道自己在故意衝戴亦莘發火,這種事情有時候強迫也強迫不來,但他舅舅都委婉提醒他了,他覺得是時候擺明自己的立場,不該沉溺在這種低階歡樂當中。
可戴亦莘有時候真的很狡猾,他不說好與不好,只跪在霍佑青面前,吻從足尖開始。霍佑青吸著氣抓住戴亦莘的頭髮,瞥見對方上挑的琥珀眼時,又僵硬著鬆開手。
沒辦法了,他只能咬住自己的手指。窗戶未關嚴實,清風吹拂窗簾,在光影的浮動下,白色的煙花悄無聲息造訪。霍佑青的眼睫落下日光,是活色生香的珍珠模樣。
咬了一會手指,實在忍不住看戴亦莘的唇。
好紅。
-
“霍先生,保險箱在這裡。”
霍佑青順著聲音望過去,挪開床頭櫃後面有個潛入牆體的保險櫃,看結構已經跟牆體融為一體。他走過去之後,桂助理就推出了房間。
保險箱是密碼加指紋。
密碼……
桂助理沒有說密碼,恐怕他也不清楚。戴亦莘把這個保險箱留給自己,一定是篤定他能解開。
霍佑青下意識地輸了自己的生日。
不對。
他想了想,又輸了他們在國第一次見面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