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燕子。
但是毫無疑問,燕暮寒很吃這一套,他現在看到燕子都會有種跟它們同根同源的錯覺。
「這裡是北域最大的拍賣場,每月十五的晚上都會舉行拍賣會,奴隸、香料、珠寶……只要是有價值的東西,都可以帶來買賣。我以前來這裡幫長公主買過東西,拍賣場的主人來歷不明,扇不離手,生了雙異色的眼睛,他並非北域人士,似乎與各國之間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總之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祝珩來了興趣:「你幫長公主來買什麼?」
燕暮寒沒有回答,他用一種戲謔又古怪的眼神看著祝珩,就像那個答案十分荒唐:「你要不要猜一下?」
長公主的為人,長公主的喜好……祝珩在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該不會是男人吧?」
「長安真聰明,那是一個從迦蘭運過來的男奴隸,白髮,不會說話,長公主花大價錢讓我把他買回去,然後把他……」燕暮寒停頓了一下,很是不屑地嗤笑,「賞給了我。」
祝珩微訝,他還以為長公主會將那男人留在別苑:「為什麼?」
「她大概以為只要是個白髮的男人,就能取代某人在我心裡的位置。」燕暮寒似笑非笑地看過來,語調玩味,「可螢火如何能與日月爭輝,某人傾國絕色,笑一下就能將我的心勾到股掌中玩弄,豈是旁人比得上的。」
祝珩極慢地眨了下眼,似乎這樣就能多幾秒思考的時間:「嗯?」
總覺得這個白髮的某人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但是聽燕暮寒話裡的意思,長公主也知曉某人的存在,不然不會想投其所好,將男奴隸送給燕暮寒。
之前在將軍府裡,是他和長公主的第一次見面。
所以某人不是他。
得出這個結論後,祝珩沒由來的有些氣悶,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長安,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有。
祝珩沒心情,索性隨口問了一句:「那男奴隸長的好看嗎?」
「…………」
燕暮寒氣笑了,惡質道:「不知道,我懶得看,假貨就是假貨,長公主將他賜給我之後,他妄想爬我的床,被我一刀砍下了頭,用的就是我送你的那把彎刀。頭顱被我連夜送回了公主別苑,帶著血,嚇哭了好幾個男寵。」
狼崽子好像生氣了。
祝珩打量了燕暮寒幾眼,把「好像」二字劃掉了。
他有說錯什麼嗎?
祝珩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歸之於狼崽子學聰明瞭,也變得難敷衍了:「身為男子也要保護好自己,我聽聞有許多刺客都是偽裝成奴隸,用美人計,藉機殺人的,你做的很好。」
總之誇獎一定沒錯。
燕暮寒喜歡摸頭,喜歡被誇獎。
「小燕子真厲害。」
「……」
燕暮寒快氣死了,他說了那麼多情話,只換來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還他孃的是關於其他男人的。
是誰說的,多說情話能增進夫婦間的感情。
假的!
燕暮寒木著一張臉,重重地「哦」了聲,就差把「我不高興,你快問問我,多和我說幾句話」寫在臉上了。
祝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想起那個所謂的某人,糟心地皺了下眉頭。
氣氛緊張,塔木和裴聆突然驚撥出聲:「不好了,將軍,小公子不見了。」
與此同時,拍賣場最豪華的房間裡。
佑安奮力地拍著門,白淨的小臉上滿是驚慌:「救命,救命,放我出去,阿罕哥哥,嫂嫂,救命啊!」
藤椅上,男人笑著睜開眼,異色眸子裡含著戲謔的笑光,他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