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珩伸手揉了揉,鬆了口氣,狼崽子太莽撞了,但還好尺寸選的合適,沒有出血,只是有些腫。
「其實不是很疼。」燕暮寒緩了幾口氣,不好意思道,「剛剛是太幹了,被刮到了。」
祝珩不說話。
燕暮寒咂咂嘴,摟住他光裸的腰身,半是羞怯半是興味:「長安,我還想試試,這次你幫我好不好?」
成親一時半會兒是成不了的,他想先洞房。
祝珩有自己的打算,燕暮寒也有不同的想法,他理解祝珩對他的珍惜,所以更加迫切的想和祝珩產生深刻的羈絆。
不是因為擔憂,只是情之所至。
「真的要試?」
乖軟下來的狼崽子沒人能夠拒絕,但祝珩記著剛才的事情,猶豫不決。
燕暮寒殷切地點點頭:「嗯,想要你幫我。」
似乎每次到了床上,兩人的性格都會置換,平日裡溫聲細語的祝珩開始說一不二,習慣發號施令的燕暮寒則變得順從,半點都看不出狠厲的模樣。
祝珩還在遲疑,燕暮寒握住他的手,喉結滾了滾,嗓音喑啞滾燙,像燒灼的流焰:「長安的手,好漂亮。」
修長勻稱,他在夢裡見過很多次,還親密接觸過,每一次讓他神魂顛倒,慾念橫生。
祝珩下意識看向自己的手,他並不覺得哪裡好看,他時常作畫寫字,手指有些變形,仔細看十分明顯。
狼崽子莫不是在哄他開心?
祝珩無奈,他又不是姑娘家,漂亮這種詞彙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我想嘗嘗是什麼味道。」
祝珩還沒來得及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被咬住了手指,虎牙抵在指腹上輕輕地磨,不疼,但存在感很強。
狼崽子把他的手當成了磨牙的骨頭。
祝珩輕哂,低下頭,不慎撞進一雙痴迷的眼睛裡,裡面有綿綿情思,纏住他,將他拉入名為深情的漩渦之中。
他幾乎被溺斃,頓時明白自己的手不是用來磨牙的骨頭。
「長安的手好漂亮。」
「好奇怪,明明像延塔雪山山巔的雪一樣白,但味道卻不一樣。」
「但是沒關係,我很喜歡。」
「有點涼。」
「想把長安的手暖熱。」
……
起初是用手來暖,慢慢的變成了貼在身上暖,現在不知又變成了用哪裡來暖。
照燕暮寒現在的行為來看,是用……
祝珩呼吸發緊,脖頸上鼓起青筋,他從容的表情被徹底撕破,眼神狠厲,看上去有些猙獰。
他是南秦和風細雨裡養出來的溫潤君子,如玉端方,何曾這般失態。
燕暮寒克他。
祝珩下意識就將過錯都歸到了燕暮寒身上,都怪這隻沒分寸的狼崽子,簡直不知死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些剋制都丟到了腦後,眸光沉沉:「之前給我揉手腕的藥膏,你帶了嗎?」
燕暮寒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帶了。」
他怕祝珩受傷,特地準備了傷藥。
起身拿來一箱子藥,祝珩在裡面挑挑揀揀,找到了用過的藥膏。
「長安受傷了嗎?」燕暮寒有些緊張,皺起了眉頭。
祝珩挖了一大塊藥膏,合在掌心搓熱:「不是我受傷,是你受傷了。」
他這兩日特地學習過,還託啟閒光找了龍陽圖,被調侃打趣的糟心事就不提了,所幸結果不錯,對男子與男子行房的過程瞭解了大概。
此事有違陰陽調和,大多數情況下,需要提前做準備,用藥是關鍵的一步。
行軍途中尋不到合適的藥物,只能暫且湊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