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進了春天,再次見到簡靜華已經是一個半月以後了。
鄭晚吃驚地看著她。
簡靜華的變化很大,一改往日的焦躁跟陰鬱,整個人都透亮了很多。
眉宇之間那經年不散的憂愁也都如數散去,多了一絲生機,就像抽出綠芽的樹。
“我最近換了個好一點的房子,還買了烤箱。”簡靜華笑著看她,“烤了些曲奇跟小蛋糕,就過來看看你,你嚐嚐看?”
鄭晚吃了半塊曲奇,由衷地讚歎:“甜而不膩,挺好吃的,完全不輸外面麵包店賣的。”
“真的?”簡靜華揚唇一笑,“我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就很想開一家店,你喜歡吃就好,我每次都做太多了,下次我給你寄同城快遞。”
“好。”
鄭晚也是發自內心地為簡靜華高興。
人很多時候都不是被繩子綁住,而是被自己困住,一旦想開了,一旦掙脫了,人也會如風輕鬆自在。
她也想起了前不久跟嚴均成去一個拍賣會。
在那個拍賣會上她見到了季柏軒,季柏軒帶著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看樣子也不過二十出頭。
她看那個女孩子眼熟,便多看了幾眼,回家後才猛然想起來,這個女孩子的眉眼跟季方禮是有些相似的,而簡靜華也給她看過照片,季方禮長得很像他的生母。
當時她被噁心壞了。
季柏軒簡直是她見過的、知道的最噁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