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一份超辣小吃回家,才掩蓋過去。
接下來無論薛妮怎樣軟磨硬泡,她都絕不張口透露。薛妮家裡有客人來了,她也只來遊一會兒,戀戀不捨地跟鄭晚說再見,但放下了話,過兩天晚上她會去鄭晚家裡睡,到時候再升堂!
鄭晚:“……”
薛妮走後,她又一頭扎進了水裡。
嚴均成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這是室內游泳館,整個屋頂都被刷成了藍色,這一抹藍映在水面,給人一種彷彿置身於海洋的錯覺。鄭晚膚色本就白皙細膩,在水中游久了,更如珍珠般溫潤光澤,她朝著他游過來,浮到岸邊,仰頭看他,水珠順著她光潔的額頭滑落,“你怎麼來了?”
她看他時還是會緊張,害羞。
兩人昨天打電話時,他約她出去吃炒冰,她說要去游泳館游泳。
畢竟這個夏天她才把課程上完,還是想多遊幾次鞏固。
誰知道他就來了也不奇怪,她都已經告訴了他時間跟地點。
“帶你去吃炒冰。”他想伸手去摸她的臉,她在水中靈活地退開,眉眼帶笑搖了搖頭,“這裡好多人。”
“你會游泳嗎?”她又問他。
她不太好意思起來,努力往下沉,脖子跟水面平行,不想讓他看到她穿泳衣的模樣。
“不會。”嚴均成坦然承認。
鄭晚卻有些微妙的喜悅,終於有她會、而他不會的事了。
“我五歲的時候在我一個堂伯家裡,他家前面有個池塘,我被人騙過去玩,不小心掉進去了。”他平淡地說著,“家裡人以為我溺水過有陰影,沒讓我再玩水。”
“那你想學嗎?”她問他。
“沒想法。”他回。沒有想學,也沒有不想學。
她揚唇一笑:“好,你等我一下,我再遊兩圈就去洗澡。”
洗澡這個詞,顯然讓嚴均成愣了好一會兒。
看她游來游去,他突然在想,好像學游泳也不是什麼壞事,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鄭晚再起來的時候。
嚴均成自然而然地拿了塊大浴巾包住她。
他的氣息籠罩著她,她低頭看了看這浴巾,問他:“你的?”
“嗯。”嚴均成知道她愛乾淨,又解釋了一句,“放心,昨天我就洗乾淨了,太陽也曬了大半天。不髒。”
鄭晚想笑,可心跳加快,面紅耳赤。
她沒嫌他髒,她知道他愛乾淨。
“我帶了浴巾。”她小小聲說。
嚴均成卻當作沒聽到。
他想,她的浴巾能有多大,肯定不像他的,能將她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白皙的小腿。
鄭晚裹著他的浴巾小跑著往女士更衣室的方向去。
嚴均成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他低頭看了看手掌,總覺得細膩的觸感還停留在掌心。
…
從游泳館出來時,太陽還沒完全下山,餘熱未散。
嚴均成一手幫她提著袋子,一手牽她,她想掙脫開來,怕碰到熟人,他卻不肯放,握得更緊。
鄭晚剛才借用外面報亭的電話跟父母說會跟同學在外面吃,父母也沒多想,自發地以為那位同學是薛妮,還問她有沒有帶錢。
不知怎麼的,她內心深處泛起了一些些,她說不上來的情緒,讓她原本高漲的心情莫名低落了好幾秒。
她的確是喜歡他的。
跟他在一起也很開心,被他牽著也是。
嚴均成自然也察覺到了,過天橋時,他放慢了步伐。
“其實很多事情是瞞不了多久的。”他沉靜地說,“你肯定也聽過很多例子,但我是認真的。我跟他們不一樣。”
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