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坐飛機回去的!”
嚴均成坐在一旁,他不打算參與這個話題。
如果讓他發表意見,他會讓秘書為鄭思韻訂一張頭等艙的機票。
不過這個意見不能輕易說出口,免得她以為他多迫不及待地要送走她的孩子。
鄭晚喝了酒,眼神都有些迷濛,語調也比平常要柔軟很多,“你從來沒有一個人坐過飛機,也沒有一個人回過南城,媽媽不放心你。”
嚴均成剋制著沒有去看她。
想了想,這還是她們母女的事,乾脆起身,低聲對她說:“我去給你煮點蜂蜜水。”
鄭晚茫然幾秒,點了下頭。
嚴均成終於沒忍住,伸手,遲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
鄭思韻果斷地移開視線,只當自己成為了優秀的背景板。
目送著他進了廚房後,鄭晚才慢悠悠地收回視線,看向女兒,輕聲問,“是不是他在這裡,你不太自在?”
“怎麼會!”鄭思韻趕忙坐下來,嗅著媽媽身上的淡淡果香,她感覺自己也快醉了,“我很喜歡叔叔,不過,媽,您想一想,接下來半個月美容院該有多忙,我不想您在上班的時候還要擔心我在家裡沒吃好、沒吃飽……”
“就讓我試一試吧,坐飛機而已,一點都不難,到時候您送我去機場,我下飛機後第一件事就是給您發訊息打電話,外公外婆肯定會在機場來接我的啦。”
一頓軟磨硬泡。
就在嚴均成在廚房裡都快站麻的時候,鄭晚終於點了下頭,答應了讓女兒一個人坐飛機回去。
鄭思韻瞭解她,不給她反悔的機會,用她的手機,以最快的速度買了張機票。
主臥室裡。
鄭晚坐在床沿邊,小口地喝著蜂蜜水。
他放了太多蜂蜜,甜到幾乎難以入口,不過她也不願意辜負他的心意,只能慢吞吞地解決。
嚴均成衝完涼進來,邊擦頭髮邊過來……
思忖片刻,問道:“訂好票了?幾張?”
“一張。”
鄭晚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接過他的毛巾,兩人已經有了十分的默契,他順從地坐在床邊,垂下頭,任由她在他頭上作亂。
“她好像真的長大了。”她輕嘆一聲,“是我總把她當孩子看待,事事都想替她做好。她今天跟我說要一個人坐飛機,其實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嚴均成倒不太懂她此刻惆悵的心情,只能靜靜地聽她說著。
“想起了一句話,不是孩子離不開父母,是父母離不開孩子。”鄭晚笑了笑,手上動作不停,輕柔地給他擦拭溼發。
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抬頭看她,“所以你多多關心,離不開你的人。”
鄭晚放下毛巾,從背後抱住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知道啦,你心跳有點快,老實講,你是不是在狂喜?”
嚴均成低笑,胸腔都在振動。
到底是沒否認這一點,他不擅長在她面前說謊話。
放寒假,真好。
他心裡自然是喜歡思韻這個孩子的,單憑思韻是她的女兒,他就會極盡全力地照顧、保護。
孩子也聽話懂事,心思純淨,只是,他偶爾也想獨佔她,想過過真正的二人世界。
第二天,嚴均成神清氣爽、走路帶風。
鄭思韻默默地喝了口鮮榨豆漿,心想,淡定、淡定。在叔叔眼裡,她絕對不是什麼拖油瓶,她充其量就是小跟屁蟲,這當然是可以理解的啦!
天氣正好。鄭晚洗了兩個房間的床單被套,母女倆一起上頂樓晾曬。
洗衣液的淡淡芳香縈繞在鼻間揮之不去,陽光也溫暖地照在身上,這就是幸福的感受。
鄭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