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那件事之後,他驚慌不已,面紅耳赤,只覺得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一直到現在,他都覺得無地自容。
每個人都有其陰暗的一面,每個人也都自私,可是有的人能夠控制住,有的人卻任由發展,從小陰暗到了黑暗。
他其實很想回到過去,他不會再扎秦越的腳踏車輪胎了,他會勇敢的跟他公平競爭。
甄純身上揹負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了,已經洗刷不清了。
阮喬當年還那麼年輕,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最後卻只能沉在冰冷的湖底,那時候她該有多絕望啊。
就像是蝴蝶效應一般,阮喬的媽媽受不了這個打擊自殺了,宋言城的媽媽也痛苦不已而流產了。
光是這一件事甄純這輩子都別想洗清罪惡。
而且,她都沒有反思,還想著要傷害別的人。
他知道,甄純是不會自首的,因為她並不覺得她做錯了,這才是最讓人覺得可怕的地方,而現在,他們手上也沒有任何證據,宋言城不敢想象,等甄純反應過來之後,還會有什麼大事等著他們。
所以,他不能再等了。
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兵行險招。
甄純看著宋言城,眼裡都是深深的迷戀,“你為什麼就看不到我呢?如果、如果你當年沒有牽著我,給我那塊蛋糕的話,就好了,不,還是不好,我還是想被你關心,還是想愛你,言城哥,看在我這麼愛你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看看我呢?”
宋言城突然傾身,甄純心砰砰直跳,臉上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害羞,紅通通的。
“甄純,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一個秘密。”他的眼神突然溫柔起來了,甄純怔住。
與此同時,佟嘉在宋宅急得來回徘徊,時不時就看著鐘錶,她是真的擔心宋言城。
老管家見了,忍不住打趣,“先生只是去探病而已,他說了,讓我們準備晚飯的,晚飯前他肯定能回來的。”
佟嘉看著老管家,嘴一扁,“他手機都關機了,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我今天右眼皮一直在跳一直在跳。”
這時宋遲從樓上下來,經過佟嘉身旁的時候,淡定地說:“嫂子你不要這麼迷信,眼皮跳都是用眼過度,要不要我借你眼藥水?”
“你作業寫完了嗎?”佟嘉瞥了他一眼,“寫完了給我檢查下。”
宋遲頓時苦著臉,“得,當我沒說。”
宋言城在病房呆了快一個小時才出來,他隨手關上病房的門,扣上西裝釦子,嘴角勾了勾,離開了醫院。
在他離開沒多久後,甄純所在的病房突然傳來淒厲的一聲尖叫。
宋言城回到宋宅,佟嘉趕緊迎了上去,不停地追問道:“沒事吧?”
看著佟嘉關心的眼神,宋言城探出手摸了摸她的頭,“一切都會很快過去了。對了,說說爺爺的壽宴吧?”
“你忘記加人稱了,應該是我爺爺。”
“你爺爺也是我爺爺。”
“別想佔我便宜!”
“好吧,那我那天過去,要怎麼稱呼你爺爺呢?難道我喊他大爺嗎?”
“噗哈哈哈!你要是這樣喊了,我爺爺肯定一腳把你踢出去。”
“所以我只能跟著喊爺爺了。”
佟嘉摸了摸下巴,“那好吧,就讓你佔這個便宜了。”
兩人牽著手慢慢走著,宋言城突然問道:“我想問你一件事。扎情敵腳踏車輪胎,是不是很過分?”
“情敵?誰?”
“我在想,如果我高中跟你同學的話,一定會忍不住去扎秦越的腳踏車輪胎的。”
佟嘉一聽真是奇了,“你別說啊,以前高三的時候,他腳踏車輪胎真被人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