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按照蔣舸經常對別人愛搭不理的樣子,陶思稚認為也或許是祝安泉自發地遠離了蔣舸。
當然這一切都是沒什麼交友經驗的陶思稚的自發猜測,缺乏依據,不大可靠。
就像陶思稚永遠不知道蔣舸在想什麼,想做什麼,為什麼不理他,為什麼笑,為什麼衝陶思稚發脾氣。
因為蔣舸不說,而且說了陶思稚可能也聽不懂。陶思稚唯一知道的,只有蔣舸很早就開始幫助他,時常對他包容。
想到這裡,陶思稚伸出手,拉開床頭櫃的櫃子,摸摸索索地拿出高中時期的舊手機,緊緊抱在了懷裡,又把眼睛閉得更緊了一點,和之前的213個因為相同的原因而睡不著的夜晚一樣。
作者有話說:陶思遠,蔣舸救過你。
第11章
第二天上午,陶思稚旅遊剛回來的媽媽發現了冰箱裡的栗子蛋糕。
10點02分,她穿著一條米白色的羽絨外套,手裡提著回來的路上買的兩大袋菜,風風火火進門,叫了陶思稚一聲,準備做飯。
“你哥呢?”她把菜放在餐桌上,問陶思稚。
陶思稚窩在沙發裡玩遊戲,抬起頭,還沒說話,陶思遠從走廊裡走了出來,穿著很長的睡衣,看著有點不修邊幅。
“年紀輕輕,起得這麼晚,”他媽嫌棄地說,“我跟你爸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每天最多睡五個小時。”
陶思遠選擇性無視了她的話,反問:“爸呢?”
“去事務所了,”她把齊肩的捲髮用大發夾夾了起來,提著菜去了廚房,“約了客戶。”
陶思稚的父母都是律師,與人合夥經營一家律師事務所。
律所的生意不錯,在本省其他市開設了幾個分處。夫妻兩人已到了該退休的年紀,仍然事務繁忙,只是相較年輕時好了些許,至少有時間出去旅遊了。
過了幾分鐘,她端著蛋糕盒子走出來,放在桌上,說:“這個蛋糕你們吃了吧,小小一塊蛋糕,老大一個盒子,冰箱裡菜都放不下了。”
陶思稚聞言,馬上抬起了頭,警告大家:“這是我的,你們不要吃。”
“什麼蛋糕,”他哥走過去,看了一眼,說,“這個包裝有點眼熟啊,你什麼時候買的?”
陶思稚跳下沙發,走到餐桌邊,把盒子抱走了。
抱到沙發上,他開啟蓋子,拆了一個黏在盒子邊的勺子,挖著蛋糕吃了起來。
陶思遠還站在那裡,看著他,語氣有少許迷茫:“幹嘛這麼小氣。”
陶思稚緊抱盒子,沒有理會,一直在吃。他哥看了他幾眼,又轉頭衝回了廚房的媽媽道:“媽,雲山好玩嗎?”
“你不是去過嗎?”他媽的聲音遙遙傳入陶思稚耳中。
“沒啊,”陶思遠有點莫名其妙地說,“我沒去過。”
“啊?”他媽拿著一把芹菜走出來,說,“我怎麼記得你去了,七八年前。”
“沒有。”陶思遠一口否定。
陶思稚已經把蛋糕吃光了,轉頭看到他媽手裡的芹菜,立刻說:“我不吃芹菜。”
“知道你不吃,你別吃就行,給你蒸了蛋了,還放了胡蘿蔔,蒸得軟軟的。”他媽告訴他。
陶思稚滿意了,將蛋糕盒子拆開摺疊好,放進了客廳的可回收垃圾箱。
他媽卻沒有立刻轉身回廚房,靠在廚房的門邊,想了幾秒,突然“啊”了一聲:“我記錯了,是你弟弟去過,和你客戶的兒子,那個姓蔣的。高二升高三的暑假裡,對吧?”
陶思稚抬眼,恰好看到他哥臉色變了。
“那可是弟弟第一次沒我們陪著出市,回來還說挺好玩,就是後來還是不願意出門旅遊,”他媽沒發現,接著問陶思稚,“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