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含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
“我想跟他好,”費嵐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下來,“我想跟他在一起,這六年來我一直在想他。我知道他已經跟別人上床了,但是我還是不能接受別人。我他媽……怎麼這麼窩囊。”
晏含知道費嵐潔身自好,但是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沒找過別人。
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他和他老婆也分開過五年的時間,但是這段時間他還是忍不住去找別人解決需求,直到和對方真的在一起之後,他才徹底收心。
費嵐這麼一個血氣方剛的小男孩,是怎麼做到的。
“那……白稚安算什麼?”晏含試探道。
不光是他好奇,他周圍一圈人都好奇,只不過他們從來不問。
費嵐的脾氣比裴牧川還差,兄弟幾個看他孤寡那麼多年也多多少少會忍著他,從來不主動觸黴頭。
“他?”
酒精麻痺下的費嵐動作和聲音都有些遲緩。
“我沒跟他上過床。”
晏含眯著眼睛:“你真的為你前男友守身如玉?”
費嵐的臉黑了。
事是這麼回事,但怎麼說出來就這麼彆扭呢?
“我試過,他還勾引過我,沒有用,我對他提不起來興致。”
“那你把他留在身邊,給那麼好的資源,我們當初都以為這是你的物件!”
“我留他在身邊……”費嵐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是因為他的聲音跟楚卓成的有點像。”
他第一次見到白稚安的時候,並沒有多少印象。
那是一個暴雨天,對方顫顫巍巍地跪在自己身邊,說自己被盛元的一個高管騷擾了,想讓自己幫忙。
費嵐不想承認,也不好意思承認,白稚安跪在地上求自己幫忙的時候,特別像他做夢夢到的楚卓成的樣子。
尤其是顫抖的聲音……
跟楚卓成在床上的聲音像極了。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白稚安的臉,但是很失望,對方長得很精緻,甚至有些媚態,不像楚卓成那副寧靜致遠的樣子。
可是他還是把對方留了下來。
第一個晚上,費嵐沒有碰他,只是讓他唱歌給自己聽。學表演的白稚安從小唱歌就很一般,把某大歌手逼得躁鬱症都犯了。
第二個晚上,他讓白稚安給自己講故事。對方早早準備了一些學前插畫本,費嵐聽得一頭黑線。
第三個晚上,白稚安想要主動出擊。費嵐一開始是默許的,但是弄了半個小時後,他發現自己對別人根本就硬不了,就徹底放棄了。
後來,費嵐一直讓對方念一些英語的美文散集,因為白稚安的英語太蹩腳,他還專門給對方報了個雅思口語班。
之後,他的失眠症慢慢緩解了不少。
有白稚安在的晚上,他總能早睡一會兒。
他從來不讓白稚安上床,但是會在一邊給他鋪個褥子。雖然二人沒有什麼親密接觸,但是費嵐要求對方每天都要洗澡。
晏含聽完,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我們這圈人,怎麼會出來你這麼個純情小子。”
他自己,包括白凇、金珂、裴牧川、宋向隅,都是在未成年的時候就偷腥了,進會所跟回家似的,更別說那些數不清楚的泳池派對和郵輪宴會了。
金珂的哥哥倒是為他守身如玉,但是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