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十點,在這個地方。”
後面是一個地址。
京城城裡某高檔小區。
楚卓成打字道:“好。”
費嵐:“五點半下班是嗎?我等會兒過來接你吧。”
楚卓成:“今晚我要值班,到八點半。”
費嵐:“那你是怎麼能確定你能在一個半小時內準時從那個破地方趕到我這的?”
這兒是郊區,也就是費嵐說的“荒山野嶺”。
要是不堵車的話應該是來得及的。不過晚上那個點,縱使不是高峰期,也沒辦法做到暢通無阻。
楚卓成:“我儘量快點,如果不行的話我轉地鐵過去。”
費嵐:“八點半我來接你。”
他說的話縱帶有一種不容人拒絕的意味。
其實楚卓成最害怕麻煩別人,不過想了想,也許自己執意要自己過去才是麻煩了別人。
“好。”
晚上兩個小時的自修並不太平,高中低年級的學生正是躁動的時期,楚卓成時不時就得假裝路過管紀律。
雖然不是班主任,但是操的心卻不少。
八點半的鈴聲一響,楚卓成收拾東西。
晚上值班的老師並不多,他下樓的時候幾乎都沒有人了。
料想到費嵐的出場不會特別低調,但是沒想到對方會那麼張揚。
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橫停在校園門口,車燈還閃爍了兩下。
還好此刻的走讀生已經基本上離開了。
費嵐將車停到了一邊,人卻從車上下來了。
“你這兒有什麼便利店嗎?”
楚卓成臉上流露出一抹詫異:“怎麼了?”
“晚上沒吃飯。”費嵐有點頭暈,他撐在車邊上,“我有低血糖。”
“我包裡有巧克力。”
楚卓成急忙翻開了自己的挎包。
這巧克力還是之前陳聯給自己的。
“怎麼能不吃晚飯呢?”他一焦急臉上就開始發白,“還開車過來。”
這話乍一聽像是責怪,和往日的他說話語氣不太一樣,可仔細一聽,竟然有種久違的熟悉感。
六年前,楚卓成就總是用這樣的口吻和費嵐講話。
十九歲叛逆到離家出走的少年,天不怕地不怕,總是糟蹋自己的身子,惹出大大小小許多禍事。
楚卓成從小就照顧自己的弟弟,對這一套格外熟稔。他對費嵐不只是出於愛人的照顧,也是出於哥哥的關懷。
費嵐愣住了,接過了對方的巧克力:“……謝了。”
除了他爸,很少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楚卓成沒有意識到奇怪,他繞開了車身,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正當費嵐拉開車門的時候,他感覺到背後一涼。
在反應過來之前,頭頂傳來一陣鈍痛,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溫熱的學順著額頭淌了下來。
有人偷襲他。
費嵐只是悶哼了一聲,然後手疾眼快地抽掉了對方手上的木棍,一腳揣在了他的肚子上。
對面是個斯文的讀書人,不像費嵐跟別人從小打到大,只一招就讓他疼得在地上打滾。
這樣的架勢倒是讓費嵐感到奇怪,他還以為來人是搶劫的,怎麼說也得有點傍身的功夫,沒想到是個這麼秀氣的年輕男人。
“你是幹什麼的?”
他倆的動靜不小,引來了學校裡邊的保安。
“陳老師,你沒事吧?”顯然,保安是認識陳聯的。
保安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