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機上給展雨星發了訊息。
歡樂豆:要去看醫生。
歡樂豆:哥要陪我一起去嗎?
展雨星看到看醫生三個字,心頭一跳。
之前賀映都是一個人去的心理醫生那裡,這還是他第一次提出要自己陪同。
無形中被信任的感覺讓展雨星得到了極大地滿足,抬頭笑著回答:好,我陪你一起去。
坐在沙發上的穆澤語聽到了,好奇地扭過頭來:你們下午要出去?去哪兒啊?
賀映勾著唇角:我們要去約會。
侮辱性不強,但傷害性極高。
穆澤語特別想扇自己一巴掌,他就不該多嘴問。
*
展雨星和賀映填飽了肚子後,一起出了門,還是賀映開著展雨星的車,副駕坐著展雨星這個人。
心理診室離他們住的地方有點距離,兩個人開車大約半小時才到。
這家心理診室是凌恩介紹的,唯一一個心理醫生是凌恩的大學同學,叫斐自珍,讀書中途因為對錶演不感興趣轉專業讀了心理學,之後還憑藉自學考了相關證書,在國內外一些很有名的心理雜誌上發表過文章。
斐自珍平時接待病人有限,而且有點隨心情。一開始凌恩介紹賀映來時,斐自珍本來答應了,但賀映始終沒來看,他也有了脾氣,幾乎要閉門不見。
還好有凌恩出面,事情才總算有了轉圜的餘地。
把車停到停車場後,賀映帶著展雨星進了不大不小的心理診室。
診室內佈置得很簡約,除了一些看起來很奇特的銀色裝飾品和生活必備的傢俱,幾乎沒有多餘的東西。
斐自珍正巧推開裡屋的門,有個面色憔悴的年輕女人與他一起走了出來。
今天謝謝斐醫生。女人淡淡笑了下,聲音很輕地道謝。
不客氣,早點回去休息吧。斐自珍面色冷峻,戴著的銀邊眼鏡讓整個人看起來很有距離感。
女人又微微鞠了一躬,才從戴著口罩的賀映他們身側走過,推開診室大門走了出去。
斐自珍這才把目光落在賀映身上,剛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展雨星:今天還帶人來了?
嗯。賀映回答的不卑不亢。
往往患心理病的人如果不是非常想要治癒,在本能上都會對心理醫生有些抗拒。而賀映恰好相反,他打從一開始就不抱什麼治癒的希望,所以並不害怕心理醫生。
可展雨星的出現讓他堅持了十年的想法出現了動搖,之後他便跨出了主動來看診這一步。
斐自珍長哼一聲,一眼就發現展雨星的不安,指了指一旁的空沙發:小朋友坐一會兒吧,賀映,你跟我來,今天有個遊戲要給你玩。
好。賀映應了聲,並沒立刻跟著斐自珍進去,而是牽著展雨星走到了沙發邊,哥坐一會兒,玩玩手機,我很快就好。
斐自珍注意到了兩人接觸的手,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片刻後,他什麼也沒說,先一步走進了裡屋。
展雨星嗯了聲:沒事,你慢慢來,我看會兒影片。
好,那邊有飲水機,渴的話直接喝沒關係。賀映都交代好了,才鬆開他的手,跟斐自珍一起消失在了裡面那道門後。
展雨星重新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診室內,最後從一旁的簡易書架上抽了一本心理書籍翻看起來。
心理診室內除了他們就沒有其他人了,隨後不久有一個小護士推門進來。
展雨星手正撐著書,抬頭與小護士對上視線,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兒,那個小護士才捂著嘴驚訝道:星星?
你好。展雨星有些慌張地看了一下里屋,也不知道他們說話有沒有打擾到屋子裡的人。
啊抱歉,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