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聲音,八成是賀映走了。
展雨星總算鬆了口氣,對方似乎沒有追究昨晚發生的事情的打算,如果忘了更好,他並不需要對方道謝,保持現在這樣的狀態對他來說恰到好處。
穆澤語和武許醒來時,展雨星正在客廳吃飯,兩個人循著味兒直接坐了下來。
展雨星之前在福利院習慣了多燒點飯給孩子們吃,穿書後也下意識會多少一些留給隊友們。
這頓飯簡直救命了!穆澤語狼吞虎嚥,就連一旁高冷的武許吃飯的動作都快了不少,兩個人儼然餓到了。
你們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展雨星隨口問。
別提了,一開始臺本都給了,我們看到晚上快七點,本來準備錄的時候,原定的藝人又突然回來了,結果電臺節目導演臨時商量要改節目流程。穆澤語揮揮筷子,像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沒多大本事還耍大牌,折騰到快十一點才正式開始錄,一直錄到天亮才結束,早知道是去站樁的我寧可不去。
辛苦了。展雨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活了二十年,只是個普通人,並不懂娛樂圈裡的彎彎繞繞。
怪我們不夠紅。武許一句話戳中重點。
穆澤語像被人掐住了喉,張了張口,半晌才打哈哈般道:不得不說,我還是有那麼點羨慕賀映的。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展雨星對娛樂圈沒有什麼追求,但並不是不能理解他們的感受。因為自己的介入,Windfall的解散可能會推遲,解散之後大家肯定各奔西東,但解散之前,至少他們還是隊友。
要不然我們下午去練習室吧,反正在宿舍無事可做。穆澤語很快調節好心情,打斷了展雨星的思緒。
練習室?
是啊,去練舞唄,不然身體都要生鏽了。穆澤語自顧自地拍板,就這麼說定了,老四也別整日縮在房間寫歌了,舞蹈上你可不能拖後腿。
武許睨了他一眼:不可能。
下午比比看啊!星星也是,不許逃!
展雨星心底虛的不行,要是唱歌他還能唱兩句,跳舞是真的不行啊,他從小就是公認的運動神經不發達,可要怎麼辦?
*
黑色保姆車賓士在高速上,賀映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顏海秋透過後視鏡看了他好幾眼,多年的合作讓她覺得賀映並沒有睡著,反倒看起來像有心事。
果然下一秒,賀映倏地睜開了眼,直愣愣盯著自己的雙手瞧。
展雨星很瘦,胳膊纖細的他一隻手就能包住,還有後背凸出的蝴蝶骨,隔著棉質睡衣平滑的脊背和凸起的脊椎骨節。
都是他用這雙手去碰的,這樣的念頭與觸碰的感覺始終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確診面板飢渴症至今已經有十年了,因為早一步確診的心理潔癖,他逼迫自己傾向於拒絕接觸,瘋狂壓制潛意識裡那種渴望接觸的可怕慾望。
卻怎麼也沒想到,努力了十年,因為展雨星這個他平生最厭惡的人,一朝回到解放前。
他不能這樣!
猛地握緊拳頭,賀映把雜亂的思緒趕出腦海,迅速恢復成了平日裡冷靜自持的模樣。
賀映,前幾天藝人策劃部的明娜給我打了電話,說目前公司高層在商討Windfall解散的事情。顏海秋見賀映沒睡,把該說的事提了出來,聽她的意思,現在高層想看看你的想法,要是你覺得這團是拖累,就著手辦解散的事。
Windfall有一個團隊經紀人楊業,同時人氣最高、又是童星出身的賀映還有一個個人經紀人,就是顏海秋。
顏海秋從賀映開始接拍各種童星廣告時就跟著他工作了,可以說是看著他長大的。花陽傳媒的董事長是賀映的親舅舅是公開的訊息,把這層背景擺出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