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還拐著彎兒地關心了他一番,這讓溫縱多了不少好感。
“謝謝您。”溫縱接受了對方的好意,但也沒當著兩位老人的面直接開吃,依舊規規矩矩坐著。
他不是很懂有錢人的規矩,但也覺得在兩位老人面前就這麼大咧咧、自顧自地吃東西很不禮貌。
今天溫金二人約在這裡就是為了下棋,自然在一通寒暄過後直奔主題。
溫縱坐在一旁看了會兒,就發現金良策不僅嘴皮子利索,棋藝也非常出眾,一來一回之下,溫華暉已經落了下風。
溫縱早在心底把溫華暉歸為自己的親人,此時瞧見對方臉色不虞,很想出手幫忙,但也知道萬一幫了,對溫金二人都是很不尊重的。
所以最終,還是以金良策略勝一籌結束了這一局。
“總跟你下棋沒新鮮感。”金良策擺擺手,看向溫縱,“會下五子棋不?來一局?”
“好。”溫縱答應的爽快,溫華暉根本沒機會攔。他總不能說自家孫子還不如自己厲害這種喪氣話,想了想反正只是切磋,便隨他去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溫縱和金良策有來有往地快把半個棋盤鋪滿時,溫縱竟然贏了。
金良策盯著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半晌哈哈大笑:“不錯不錯!後生可畏!”
溫縱搖搖頭,謙虛道:“這些都是爺爺教我的,還只學了個皮毛,剛剛能贏還是運氣居多。”
溫華暉臉上頓時有光,興沖沖地看著金良策:“沒辦法,從從每週都來看我,還陪我下棋。”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金良策的痛點,哼哼兩聲不說話了,把棋盤上的棋子攏好,頓時沒了下棋的興致。
溫縱這才想起,原文中譚景曜忙於事業,他的父母也常年不在家中,金良策作為譚家唯一一位健在的老人,自然缺少親人的陪伴,自家爺爺的一句話無疑讓金良策想到了自己的處境。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然而,就在溫縱琢磨著說兩句話緩和一下氣氛時,“被傷害”的老人就雄赳赳地抬起頭:“咱們不比這個,咱們打牌,託烏龜!”
話音剛落,陪同金良策來的保鏢就從兜裡摸出一盒撲克牌。
溫縱:……
是他多慮了。
兩個老人再度鬥志昂揚地投入戰局,溫縱耐著疲憊坐在旁邊,腦子裡模擬了多種未來操練這副身體的辦法。老是這麼弱不禁風的,別人不笑話他,他自己都要笑話自己了。
傍晚,兩位老人差不多盡興,金良策拄著柺杖站起身,動了動僵硬的身軀,道:“走了,咱們的勝負留到下次。”
來者是客,溫縱同溫華暉一起送對方出門,結果剛到門口,金良策揣在口袋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起來一聽,喜笑顏開,衝溫華暉道:“不用送了不用送了,我外孫接我來了!咱們今天這算平局!”
說完,金良策就一臉笑容地走了出去。
溫縱朝他離開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療養院門口停了輛黑色賓利,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推開車門下了車,主動迎上金良策。也不知道金良策同他說了什麼,男人轉過頭來。
溫縱和男人的視線撞了個正著,他一時失語。
同樣作為男人,溫縱也不得不承認,從紙片人變成活生生的真人的譚景曜實在是太帥了。
刀刻般的臉龐,劍眉薄唇,深邃的眼眸裡彷彿蘊著蠱惑人心的風暴,骨子裡的矜貴和冷漠讓溫縱一下子有了強烈的距離感,視線卻忍不住被吸引。
直到賓利車開遠,溫縱才慢慢回過神來。
“說起來,從從你小時候還跟譚景曜這小子見過面。”
“啊?”溫縱愣住,他腦海中可沒有譚景曜和原身認識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