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顏白此刻已經微醺,在別人家做客可以不喝酒,但在李元嘉和李恪的婚宴上,顏白多少是喝點的。
雖然每次都喝一點,但架不住人多,這一點一點地加起來,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顏白今日又喝多了,想睡覺,這時面前來了一個人,笑眯眯,朝著顏白拱拱手道:“宜壽縣公安好,老朽獨孤某,可否與宜壽縣公對飲呼?”
顏白晃了晃腦袋,好奇道:“某是某人的某,還就是你的名字?”
獨孤某面對顏白略顯無禮的答話笑了笑,他看的出來,顏白醉了,於是自來熟的坐到顏白身邊笑道:
“名字就是某,字也是某,自然名字也是獨孤某了。”
顏白覺得有趣,親自給獨孤某倒了一碗酒,獨孤某一飲而盡。
顏白見狀又倒了一碗,獨孤某辣得直咧嘴,見顏白看著自己,不解道:“我都喝了,你為什麼不喝?”
顏白笑了笑:“這你就不懂了吧,長安的規矩就是見面喝三碗,第一碗是地主之誼,第二碗是婚宴之喜,第三碗就是你我之交,不信你去問尉遲國公,你去問問程國公?”
獨孤某想了下,嘴角露出笑意,竟然真的端起碗一飲而盡,然後自己又給自己倒了一碗,又一飲而盡。
連喝三碗,獨孤默站起身,握緊拳頭使勁的捶著胸口,過了數息,長吐一口氣,又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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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白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碗裡的酒喝完,亮了亮碗底,笑道:“說事吧!”
“爽快!”
獨孤某把顏白的酒碗倒滿,輕聲道:
“今日貿然來見縣公是有事相商,聽聞貴府顏昭甫還未定親,我獨孤家有幾個子女到了年齡,也不瞞著縣公了,我獨孤家想與顏家親上加親!”
顏白一愣,不解道:“你確定你們獨孤家受得了我顏家的清淡?我們家連個僕役都沒有,所有事都是親力親為。”
獨孤某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實不相瞞,自隋朝宮中貓妖一案後,我獨孤家算是徹底元氣大傷。
世人都笑稱我獨孤家是鳳脈之家,可又有誰知道我獨孤家已經如破底的木船,每過一日都會下沉一分!”
(解釋在作者說。)
“皇子其實會更好!”
獨孤某搖搖頭:“是很好,但我獨孤家看透了,今後只想清貴。”
顏白雖然有點醉了,但對獨孤某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
況且顏昭甫的婚事顏白根本就不敢動,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顏真卿就是出自顏昭甫這一脈,自己要是答應了獨孤家。
把自己家光耀千古的一個人搞沒了咋辦?
況且,顏昭甫的親事老爺子也說了,就算選,也只能從殷家子女中選,妾室倒是可以隨意,因為自己當初的親事原本是和殷家聯姻的。
但因為裴老爺子的緣故,這事沒有答應殷家。
顏白聞言搖搖頭:“不成,不是我顏家看不起獨孤家,也不是顏家孤傲,而是這孩子的婚事老爺子臨走時已經交代好了。
這個我做不了主,但如果為側室,這個我倒是可以問問我兄長的意見。”
獨孤某一愣:“縣公看不起我?”
顏白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再度亮起了碗底,獨孤某嘆了口氣。
他知道顏白不是在取笑自己,陪著喝了一碗,忽又道:
“聽聞這次縣公要去泉州,獨孤家有些老人崇尚佛道,家裡想安排子孫去山巔建一個廟宇供奉,所以我們家想附於尾翼,請您照拂一二。”
“多少人?”
“主事一人,工匠二百人!”
顏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