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粘住?
顏白一看陳摩詰抽刀,就知道要完了,這小子就像那莊子裡養的貓,爪子賤得狠,什麼不能動,就非要動,看見什麼都要去試試。
顏白根本來不及出聲阻止,陳摩詰就伸舌頭舔了上去,結果自然被粘住了。
看著滿臉不解且惶恐的陳摩詰,李晦覺得心裡那是真的暢快極了。
史仁基見此,冰山一樣的臉融化了,露出了一副此子可教的噁心死樣子。
顏白深吸一口氣,恨鐵不成鋼道:“你好歹也去了東北那邊,這你都不懂?”
陳摩詰著急得滿臉通紅:“大兄,有古怪,它吸住了我舌頭,拔不掉,咋辦?”
“涼拌!”
顏白猛地一甩馬鞭:“長個記性,吃點虧,別總以為天王老子最大。”
“別生氣啊,還沒回答你為什麼笑得那麼淫蕩呢?”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我笑了麼?我笑了麼?”
顏白攤攤手:“其實我沒有笑,只不過我想到以後上朝,能和康蘇密啊,執失思力這些突厥名將站在一列,我呢又是勳貴,你說我噴他們,御史是不是就只能乾瞪眼?”
李晦無奈地轉過腦袋:“你可真是無聊。”
在一望無際的雪原跑了三天,出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千人,如今身後面可不止一千人,按照顏白的估計最少有二千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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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都是牧民,婦孺老幼居多,這些都是顏白在路上撿的人。
本來開始的時候只撿馬,那些因為戰亂而走散了的馬,在看到唐軍的馬在這裡賓士的時候它們就自動跟了上來。
它們也知道只有跟著人才能活下去,不然在這被白雪覆蓋的荒原它們遲早會餓死。
慢慢,撿的人就多了。
不是顏白想撿這些人,而是看著這些孩子騎在馬上亂無目的地遊蕩心生憐憫。
路上其餘的牧民見唐軍隊伍裡有孩子,他們不由得也放下了心,索性也跟著,然後慢慢地人就越來越多,不過這些人婦孺居多。
李晦來的時候還從靈州城拉來了一半火藥,有火藥在手顏白才不怕,如果沒有這玩意,顏白早都把他們攆走了。
越是往北,路就越好走,先前的大軍早都把雪地踩板實了,史仁基也不用辨別方向了,沿著他們走過的痕跡往前走就是了。
“都開春了,這鬼天氣怎麼還這麼冷,真是受夠了,唉,也不知道還要跑多久啊!”
李晦緊了緊衣領子,每隔一會兒他都會自言自語地嘟囔幾句,一邊暢想回長安的日子,一邊埋怨這邊的苦日子,一邊想著還有多久才能到。
史仁基眯著眼,看著遠處隨口回道:“應該快到了,也不知道抓住頡利可汗了沒有?已經過了三天,想必陛下也知道了大勝的訊息,百官也知道了大勝的訊息。
阿耶這次應該不板著臉了,真想去看看阿耶笑起來是什麼樣子。”
從國朝北征突厥之後,從朔州城到長安的驛站就不對來往官吏開放了,而是在每個驛站前都有三匹時刻都喂得飽飽的軍馬,還有時刻準備接力的紅翎信使。
從二月以來,驛站前準備的馬常換,可是準備的紅翎信使卻沒有換過。
從朔州城報喜訊的紅翎信使明明累的要死,明明知道每個驛站前的這些人都可以讓自己解脫並舒服下來,可是他們卻執拗地認為這事兒還是得自己親力親為的好。
畢竟,在長安朱雀大街騎馬,然後一騎絕塵進宮城可是大榮耀,這能吹噓一輩子的事情怎麼能交給別人呢?
陳縈迴到定襄的時候顏白已經離開了,一個早晨走的,一下午到了,兩人如平行線般完美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