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遼東!”
獨孤某嘆了口氣:“安安穩穩就行了,已經捨命去拼了一次,何故還要去,泉州正是用人之際啊!”
獨孤漸明深吸了一口氣:“孩兒不孝!”
獨孤某扭頭看著天,知道獨孤漸明心意已決。
獨孤漸明笑了笑,看著阿耶身後的大兄,轉身走了回來,突然單膝著地跪在他面前:
“大兄,我和薛之劫等人約好了,不能不去,不過常言道,戰場之上刀劍無眼,本就是一場搏命的豪賭。
如果我沒回來,這個家你要看好。
家裡長輩姨娘多,她們遇事只看眼前,其實這並不是她們的錯,多些耐心,多些忍耐,也要多一些手段。”
獨孤漸明抬起頭:“未央姐那裡你要多去走動。
對席君買要上心,我雖嘴上不服他,其實心裡早就服了,對他要用真心,他將來不可限量。”
說著獨孤漸明嘆了口氣:“大兄,這兩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所以,遼東我無論如何都要去,獨孤家還需要我去拼一把,這是我的責任。”
在這一刻,獨孤未盡終於明白兄妹三人名字有何寓意了。
自己是未盡,寓意還沒結束,獨孤家還沒結束。
妹妹是未央,未央,猶未半也,是還不夠圓滿。
弟弟是漸明,天漸明,陽光乍現,是看到了希望。
如今,弟弟真的成了獨孤家的希望。
在這一刻,橫亙在獨孤未盡心裡的陰霾盡數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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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了阿耶的苦心。
不是阿耶偏心,家裡如今的這光景是小弟拿命拼來了。
可笑的是弟弟都去拼命了,自己卻還在想著怎麼在這個家裡拿到更多。
想著店鋪,地契,以及讓泉州商隊管事為自己所用。
獨孤未盡覺得自己就是那臭水溝的老鼠。
聽到聚將鼓的那一刻起,不但想躲起來,還想著趁亂去偷一口吃的。
獨孤未盡覺得鼻子裡面有點癢,錯過臉,低聲道:“平安歸來!”
獨孤漸明點了點頭:“大兄,我會的!”
獨孤漸明做完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一切,拔腿就開始跑。
他怕在這個家多待一會,自己就沒有了一往無前的勇氣。
穿戴好的尉遲寶琳把兒子尉遲循毓從馬背上抱了下來,放到夫人尉遲氏懷裡。
看了一眼已經出落的越發美麗的長女尉遲寒乖巧的站在一邊,懷裡還摟著自己的橫刀。
尉遲寶琳朝著她笑了笑,低頭對尉遲氏說道:
“我走之後,秦家記得多走動,顏家多走動,去書院莫要空手去,去的話多拉幾車菜去!”
尉遲氏一邊幫尉遲寶琳擦拭著身子,一邊應道:
“妾身知道,沒事兒的時候我就帶著毓兒去看看,今年接年禮妾身就去顏家坐坐,你放心,家裡有我。”
尉遲寶琳點了點頭,繼續道:
“雖然秦老國公人不在,秦家一日比一日的沒落,但咱們尉遲家不能看不起他們。
寒兒的婚事不能再由人說道了,如果再說道我就請家法了。
你也多管管,讓家裡的那些人少說點,該下重手就別客氣,別等到父親忍不住拿大板子打人。”
尉遲氏點了點頭,長女尉遲寒和秦家秦懷道的親事讓家裡諸多長輩族親不是很滿意。
如今的尉遲家如日中天,秦家早在多年前就已日落西山。
趨利避害,人之常情,尉遲家的族人想尉遲寒找一個更好的,不敢直說,只敢小聲的嘀咕。
“我走了,家裡看好!”
“大郎放心,妾身在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