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義有點煩躁,這幾個人是真的不要臉,不但把自己的路走了,還把自己的風頭搶了!
皇帝的致辭講完,酒宴開始,在場的三十多位位高權重的官員心裡不免有些期待,期待王玄策要如何開場。
期待,吐蕃會不會上場。
王玄策坐在門檻邊,他一點都不著急,獨自飲酒。
他知道,做大事要學會忍耐,等到大家把酒喝的差不多得時候就差不多了。
這時候去提這個事,會適得其反。
李二哈哈大笑的跟著眾人飲酒,他喝的是米酒,孫神仙已經不讓他喝酒了,就算能喝,喝的也是藥酒。
一日也就一酒盅。
酒宴越來越熱鬧,越來越多的人起身朝著皇帝敬酒。
文人開始作詩,開始拍皇帝的馬屁,武將才學有限,不會作詩,他們拍胸口向皇帝保證,皇帝看不慣誰他們就去打誰。
這一次,沒有人要求顏白作詩。
所有文人都心照不宣的不想跟顏白玩,陛下不開口,誰也不會主動開口把顏白推薦出去。
前年顏白大罪留下人生的三種狀態,那就是三首詩,一下子讓顏白已經隱隱有了大儒的氣度。
今年不敢讓他上,不然這酒宴還有什麼味道。
他一個人在前面跑,後面的人怎麼都追不上,還是自己這些走的慢的一起玩吧,最起碼還能樂呵一下。
眼見陶醉的人越來越多,呈現的詩詞越來越多,王玄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好看,喝完案桌上最後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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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的眼神有些迷離。
他站起身,踉蹌的朝著李二走去,走到大殿中央,王玄策大聲道:“陛下,酒至半酣,歌舞奏興,臣覺得稍有些美中不足。”
李二心情很好,大笑道:“玄策腹間已有了良策對吧?”
王玄策笑道:“還是先生知弟子心,弟子確實有個小主意!”
一句先生喊得李二心裡甚是舒服,笑道:“講來!”
“這一次萬邦來朝,一睹我大唐氣度,如此又怎麼少得了猛士助興呢,臣王玄策,願做擂主,可有猛士來戰!”
一句話說的許多部族心坎裡面去了,大唐禮儀他們很多不懂,也無法走到皇帝眼前。
如今有這個機會,這豈不是上天開眼了?
尉遲恭聞言緊隨其後道:“陛下,王玄策說的在理,老臣雖老,但也願意一試,不如讓我做頭陣如何?”
尉遲恭說罷,贊成的臣子接連起身,都覺得這個主意好,都想看看是大唐勇士厲害,還是外邦猛士更厲害。
酒至半酣,一時間大殿內幾乎所有臣子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祿東讚的眼皮跳的更加厲害。
就在所有部族都在躍躍欲試的時候,吐蕃人跳了出來,朝著李二抱拳道:
“尊敬的天河汗皇帝陛下,吐蕃願意一試,請陛下讓大唐最厲害的人出來跟我打一場,我很能打,我要打最厲害的!”
話音落下,所有人不自覺地抬起頭看著李二身後。
要說大唐年輕一輩裡面誰最能打,那肯定是陛下身後的那六人最能打,薛仁貴,尉遲寶琳,程懷默,史仁基等……
王玄策嘴角的笑更好看了。
原本還以為要用點手段,沒想到竟然自己跳出來的,如此一來,將不會有半點痕跡,老天爺開眼啊!
祿東贊看著自己的長子沒有詢問自己的意見就站了出去,怒道:
“誰讓他出去的。”
他身後的一人小聲道:“大相,大兄自從早間見你被顏白刁難後心裡憋著一股火,他想為你出一口氣!”
“廢物!”
雖心裡憋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