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點點把血沫逼出來。
唯一可惜的是吃不到羊血,滾燙的羊血加一把沙蔥,再多擱點蒜泥,這樣的美味是沒有了,還有羊腸,羊肝都是很不錯的美味.....
高甑生站在遠處看著忙活的師徒倆,嘴角帶著不屑的笑意。
他覺得千年的文韻不過爾爾,好好的一讀書人,四品的朝廷命官,非要和那些泥腿子攪在一起,非要把自己弄的一身血腥,一身的騷氣。
還拉著自己的弟子一起,還滿心歡喜,樂此不疲?
在鄯城參加完軍事會議的李道宗和侯君集帶來了大總管的軍令,軍令的內容很簡單,也就四個字。
滅吐谷渾。
軍中響起了議事的戰鼓聲,令官已經快步走來,高甑生皺起了眉頭,轉身卻走到自己的營帳中,身旁的的親衛見狀忍不住小聲道:
“總管,這是大軍召集將領議事的鼓聲,令官也來了,現在一鼓馬上就要落罷了!”
高甑生斜著眼睛冷冷地看了一眼親衛,淡淡道:
“我是鹽澤道行軍總管,任城王李道宗也是總管,聚將鼓聚集的是將領,我去和不去都可以,就算三鼓聲畢,他任城王還能斬了我祭旗不是?”
親衛啞然,扭頭歉意的朝著令官笑了笑。
令官笑了笑,轉身後臉色就冷淡了下來,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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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己身為校尉的職責,同時也才能對得起陛下對自己的知遇之恩,身為秦王府的奴僕,那就是要做好奴僕的分內之事。
顏白眼看自己就要輸了,聚將的鼓聲也響起來了,令官來了這次態度很好,沒有翻令人討厭的死魚眼。
顏白把手中的短刃輕輕一拋,身後的一壯漢伸手穩穩地接住,滿是血腥的手隨意的在圍裙上抹了抹,顏白淡淡道:
“守約,寫一篇論述,主題就是論部族和我中原羊肉味道差異原因,我晚間要看。”
“啊?”
“不少於八百字!”
裴行儉趕緊拱手:“喏!”
看著陌刀軍一臉羨慕的看著自己裴行儉心裡是有苦說不出。
他們羨慕自己能夠讀書識字,有師父教導,自己又何嘗不羨慕他們沒有人管教,自由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生活。
每個人的悲歡離合都不相通。
大帳中,李道宗掃了一眼,發現就利州刺史高甑生沒來,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侯君集,侯君集笑了笑,什麼都沒說。
李道宗見侯君集沒說什麼,也懶得再去過問,把軍令交給顏白道:“顏墨色,這一次應該就是大決戰了。
大將軍等不及了,吐谷渾的伏允也等不及了。
根據斥候來報,吐谷渾的十王已經召集好了部下和伏允會合,如今枯草未腐,青草未生,風疾少雨,伏允估摸著又該放火了。”
顏白看了一眼李道宗,油乎乎的手胡亂的往臉上抹了抹,黑黑的一張臉泛著油光,眼睛裡面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來這幾個月實在是憋死人了,如今好不容易等到了軍令,顏白覺得如果再等下去自己遲早會瘋掉。
李道宗看了一眼顏白,看著他身上的血汙,笑道:“是不是憋壞了,是不是覺得終於脫離了天天殺羊宰牛的日子。”
顏白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就在這幾日是吧?”
侯君集笑道:“伏允著急了,如果再被這麼圍困下去,他們的十王就會翻臉了,他的這個大汗說話管不管用還另說。
所以,這個時候不打也得打,不來也得來,萬一能打贏我們大唐呢?”
就在這時候,高甑生來了,進